是在怕什麼啊?”
“老師你武功太高,我怕我靠太近,你突然給我一拳,這種距離內被你一拳打中,我就算肋骨不斷,也要吐很久,還是遠一點比較安全。”
“胡說八道什麼,天底下哪有師父會偷襲自己徒弟的?我們的師徒關係有那麼險惡嗎?師父我一向以德服人,你放心靠過來,師父有好處要給你。”
虛江子並不是相信阿古布拉,只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不過去,萬一上演“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戲碼,那就真的很糗了。虛江子無奈,只得靠近過去,看看阿古布拉想幹什麼,結果,阿古布拉認真地傳授他這幾分鐘內的思考所得。
兩人的武功、根基相差太大,單純用正攻法拼速度、拼力量、拼招數,都是拼不過的,但不能力敵,還是可以智取,只不過虛江子左思右想,想不通智取之道該當如何。
“其實很簡單的,你出手的時候,要快要準,這點你已能做到,但除了這兩點以外,你還要學學出手時候的狠勁。”
“狠勁?”
“對,你在中土學的功夫,講究王道從容,但不管是王道或霸道,武學的根本意義是打倒敵人,你一擊沒法把敵人打倒,他就會反擊,這時你豈不糟糕?所以只要出手,就要把握機會,一擊就把敵人打倒,這就是狠勁的基本意念,像你最初打我的那一下快拳,確實夠快,可是殺傷力不足,打到了也沒屁用,要是善用這一拳的機會,加強殺傷力,我被你打殘了,就沒辦法還擊你那一下了。”
阿古布拉連說帶比劃,向虛江子講解種種偷襲、變招的法門,像是出拳之後,閃電化拳為指,先刺敵人雙眼,或是抓傷敵人面門,擾敵、傷敵之後,手臂不抽回,瞬間收指凝拳,補上第二記要命的重擊,只要動作夠快,切換熟練,殺傷力可以暴增一倍。
諸如此類的戰技,其中九成都是陰損殘忍的毒招,每一招只要打實,都是殘肢傷體,虛江子聽得暗暗心驚,慶幸自己只是聽,而不是親身體驗。
“老師,這些招數……你怎麼想到的?該不會是剛剛那幾分鐘……”虛江子說話的時候想起,阿古布拉長年在監獄內神出鬼沒,不曉得虐殺了多少犯人,對人體要害的掌握、各類殘忍殺技的研究,可以說再清楚也不過,自己的問題實在問得太蠢。
不過,阿古布拉的回答,讓虛江子發現自己的想法似乎有所偏差。
“嘿嘿,這還用得著問嗎?老子和人打過那麼多仗,剛才講的毒招,哪一下沒有在老子身上親身試驗過?以前武功不好的時候,就被人一下插進眼眶,差點把眼珠子都挖出來了,後來還是老子親手塞回去……老子這身武功,就是這麼和人對打打出來的。”
阿古布拉說到眼珠的時候,手往臉上摸去,好像想要揭開頭罩,讓虛江子看看自己的眼睛,只不過半途還是把手放了下來,道:“你宅心仁厚,是老子最討厭的那種型別,不過……做人像你這樣過活,其實不能說是一件壞事。”
說到這裡,阿古布拉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話。
“但再怎麼仁厚也好,既然要上戰場,就會遇到那種無論如何都想要打倒的敵人,為了保護你所重視的人與東西,是個男人的話,就要不擇手段去戰鬥,所以你必須學習這些,至少不能被人用這些招數打倒,還要保有警戒,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無論對著什麼人,都要維持警戒,這是避免被偷襲的保命不二法門。”
聽著這些話語,虛江子突然覺得很感動,有一種被人關懷的感覺,這也令他大為詫異,因為自己實在不該有這種感覺。除了虛海月、虛河子、赤城子之外,自己幾乎不曾在其他人身上得到這種感覺,為什麼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會讓自己強烈覺得……他是真心地在關懷自己?這……實在不可思議。
“幹什麼?一副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