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還有人被厲鬼直接抓著腦袋去撞牆壁的,當場腦袋瓜就碎了。”
“我不信,腦袋都碎了,怎麼還有傳說流傳下來?你這個傳說未免傳得太沒有邏輯性!”
“傳說還是傳下來了,因為……這世界有一種東西叫做室友。”
虛江子聞言一愣,發現了自己的盲點,但既然有目擊者,這就應該不只是傳說,樓蘭一族沒理由放任這號危險人物到處破壞,早該採取對策了,更何況,那個發了瘋的厲鬼,越聽越像自己新拜的師父阿古布拉……
“沒辦法啊,又沒裝監視器,當然也留不下影像,當事人成了無頭屍,牆壁上留著血印,目擊者被嚇得半瘋,支支吾吾說了些話,本來想等他狀況穩定一點,再送去用儀器做記憶檢定的,哪想到當天夜裡就掛了,也不曉得是不是被滅口了……”姍拉朵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樓蘭不是善男信女之地,那些鬧鬼的傳說,表面上看似傳說,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拿囚犯當實驗品?反正這些人被關在此地,是絕不可能活著被放出去的,早死晚死既然沒差別,就是做實驗的完美素材了。”
虛江子點點頭,明白了姍拉朵的意思。以樓蘭一族的力量,就算這座監獄內沒有機械裝置,如果真的要探查什麼事,未必就查不出來,可是假如這裡頭牽涉到什麼內幕、陰謀,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會被草草掩蓋,傳說永遠是傳說,什麼痕跡也不會留下來。
“而且,我還聽說過,這個監獄裡的囚犯,有某些非常不正常,根本就是樓蘭秘密搞生物實驗失敗的受害者,因為無法控制,才丟到這座監獄來……這些也是傳說啦,沒實際根據的,還有一個更扯的,聽說以前曾經有某任太陽王的孿生兄弟,被戴上鐵面具,從出生起就被關在這裡,直至老死,後來冤魂就常常作祟,變成恐怖傳說前三名……對了,你問這些幹什麼?不會是昨晚睡覺被鬼壓床了吧?”
“不是,我碰到的是……呃……”
“奇怪了,你這個人……怎麼說睡就睡啊?打兩巴掌看看。”
啪!啪!
“睡得還真熟,巴掌都打不醒,真是奇了,唉,算了算了,你睡你的吧,我明天再來看你,到時候會帶點藥給你的。”
姍拉朵離開了牢房,虛江子躺在沒有床的牢房內,呼呼大睡,在他剛才差點把阿古布拉的事說出口時,突然強烈的倦意上湧,什麼話都來不及說,一下子就睡著了。
這一睡,足足又睡了幾個時辰,醒來的時候,雖然是被獄卒包圍,拳打腳踢,但虛江子卻覺得精神健旺不少,理由是什麼也說不上來,不過身上的傷勢確實有好轉。
獄卒來叫醒人,當然不是為了叫醒人去吃飯這麼好,虛江子清醒之後,這才知道囚犯在這裡還必須服勞役,全體起床後被帶到某個地下礦坑,在裡頭用最原始的勞力來挖礦,由於虛江子沉睡不醒,踢打也無用,今天的勞役算是逃掉了。
當獄卒們離開牢房,虛江子不禁苦笑,短短几天之前,自己還是域外的一方之雄,雖然不是很風光的那種,但手上也掌握著一個詭變莫測的組織,有能力影響域外許多大事的進行,怎麼一下子全都變調?自己淪為階下之囚,命在頃刻,這幾天最習慣的事就是捱揍?過去在河洛本部,幾時這樣慘過?
監獄裡的伙食也不怎麼樣,一碗東西被扔到虛江子面前,稀稀糊糊的,唯一的特色就是沒有特色,吃在嘴裡近乎沒有味道,不過,想到這是在監獄裡,虛江子也就沒有什麼特別意見了。
當務之急,非常明顯,就是想辦法先回復武功,阿古布拉強喂下的那顆藥丸,搞到自己真氣幾乎無法凝聚,一身力量提不起來,如果這樣子下去,肯定會沒命,因此,當自己一個人獨處於囚室,虛江子立刻盤膝打坐,執行河洛派內功,想把散化在肢體各處的真氣重新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