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了我們……”
虛河子怒吼道:“你利用我們,我可以不計較,但你和西門狗賊聯手,暗算姐姐,令她慘死,這筆帳我怎樣都要和你算清楚!”
“這……”
虛江子一呆,不明白這番話從何說起。這些年來,心眼宗在域外的勢力飛快膨脹,當弄清楚心眼宗的背後是河洛劍派,虛江子便試圖透過各種管道去聯絡虛河子,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理由,令弟弟這麼針對自己,只是不管怎麼聯絡,哪怕遣使拜訪不周山,始終是聯絡不上,沒法取得虛河子的半點音信,所以虛江子始終也不太清楚,弟弟這麼做的目的何在,直至此刻,聽見虛河子憤怒的控訴,他才真正明白過來。
明白了,但又完全不明白了,虛海月當初被西門朱玉腰斬,又給天魔劫走,自己雖是目睹了整個過程,卻不曾參與其中,要說虛海月因己而死,那是難辭其咎,可是若說自己和西門朱玉聯手謀害了虛海月,這個冤枉實在也太大了……虛河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弟,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
“鐵證如山,豈容你狡辯!”
一句怒喝打斷虛江子的解釋,虛河子更無心繼續這場談話,仰首發出一聲尖嘯,聲傳九天,清亮激越,似乎在叫喚什麼東西,眾人一時間提心吊膽,不曉得他要發動什麼後著,只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一下尖嘯之後,竟然沒有任何回應,如此怪異情勢,眾人俱是一呆,連虛河子本人都像大感意外,愣了一下。
環顧全場,臉上半點意外之情都沒有的,也就只有虛江子一個人了,他看著虛河子面上的驚愕,淡淡說話。
“不用麻煩他們了,虛原子和你其他的那些門生、弟子,已經沒有辦法過來幫你了,那日我離開王宮,進行潛伏行動之前,已經發出召集令,把隱藏在域外各地的戰友、舊部給集合起來……”
虛江子緩緩說話,所說的內容,解開了孫武心中的一大疑團。自從看過虛江子的回憶,孫武便一直在想,當初太陽王為虛江子所留下的資源,那些身懷不凡技藝的囚犯,都到什麼地方去了?
龜茲計程車兵、武官,素質雖然不錯,當中也不乏高手,但太陽王遺留給虛江子的那些人力資源,並非如此簡單,他們不只是武功強,還有些身懷特殊異能,統合起來的總戰力相當驚人,孫武可沒聽說龜茲有這樣的人物。
從虛江子剛剛所說的話,孫武聽出了端倪,那些人自從龜茲建國後,多半是化明為暗地躲藏起來,分散在域外的各處、各層面,大隱於市,成為龜茲的耳目,等待有朝一日,虛江子振臂一呼,他們便成為一支奇兵,奮勇來援。
其實,以虛江子的個性,孫武很難相信他會玩這種潛伏、養兵千日的把戲,當初的實際狀況,多半僅是以此為藉口,讓他們解散,有意享受富貴榮華的,就留在龜茲為官,而那些無意於世俗的,便讓他們進入民間,遠離戰爭廝殺,過幾天安生日子。後來心眼宗勢力急速擴張,這些人想必也有過表示,想要復出效力,但虛江子大概就是一句“還不是時候”,把他們勸退,憑一己之力獨撐大局,不想破壞他們得來不易的平靜生活。
不過,世局變化並未給虛江子太多選擇,不管他再怎麼不願意,最後終究是得動用這支奇兵,將他們重新集合回來。心眼宗即將發動總攻,總攻擊之中,儘管魔狼之威銳不可擋,可是要操控魔狼,最終仍是需要人,只要把指揮魔狼的那群人解決掉,大批魔狼攻城未必就抵擋不住。
這個基本戰術確定,後頭的事情就順理成章,虛江子一面行動,一面調遣已聯絡上的眾人,在龜茲之外遙遙觀視,雖然沒有加入戰局,卻成了能左右戰局的一個關鍵,當心眼宗的部隊出現,便立刻被他們盯上,發動伏擊。
那邊戰場的情形,無從想像,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