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專屬?還是一般民間也有使用?”
三人從王都緊急出發,所乘坐的並非馬匹,也不是駱駝,而是一輛氣墊式的飛行車,外表形式簡陋,可是漂浮在離地面兩尺高的空中飛行,速度頗快,不受沙漠地形拖累,能夠以最快速度趕往目的地。
“見笑了,這麼一點簡單東西遠遠不能與大武王朝的空中艦隊相比,何用介意?不過,這輛浮空車不是單純皇室專屬,它是完成未久的模型作品,還有幾個安全問題沒解決,只要修正完畢就會開放,到時候也能讓一般民眾使用,但限制數量是一定的。”
聽拓拔小月說會開放給一般民眾使用,妃憐袖感到龜茲的政策貼近人民,非大武王朝的封建閉塞可比,可是這句話後,又聽拓拔小月說要限制數量,不由得困惑起來。
“既然要開放,限制數量又是為何?這種浮空車會造成危害嗎?還是有什麼危險?”
“危險是還說不上,但龜茲長期以來,對於使用法寶技術抱持疑慮,態度慎重,每一項新開發出來的技術,都要再三慎思確認,才敢有限度地使用。”
拓拔小月表示,阿古布拉王的想法是人生存在天地間,應該與自然和平共存,抱持敬畏的心情,而不是驕傲自大,不停地利用、榨取天地間的一切,像是製造多數法寶所使用的能源磚,就是汲取日月光能精華,或者直接吸取大地氣脈,看似無害,但長此以往,十年、幾十年、幾百年下來,會否產生什麼不良影響,這是誰也不知道的事。
“父王說,要比較使用法寶的技術,古往今來,沒有哪個民族比得上樓蘭,樓蘭聖族是我域外子民的至高光輝,但即使是聖族,最後也不免天火焚城的下場,這正是玩火者必自焚的道理。父親認為,樓蘭聖族是自恃尖端文明,忘記了對自然的敬畏,我們後人不可不慎。”
說著這些話,拓拔小月忽然發現,父親的這些訓示中,含有中土道家的反智思想,過去自己信服這些理念,卻也好奇父親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如今看來,那正是因為父親習藝於河洛,才會有這種思想。
只可惜,現今的河洛派,醉心於各種最新穎的法寶技術,無論中土總部,還是域外心眼宗,都奉行同樣準則,將傳統的深刻思想拋諸腦後,像父親阿古布拉這樣的想法,恐怕在河洛會被視為異端,受到排擠吧?
妃憐袖道:“真不愧是阿古布拉王,他的見解合乎本派天人之道,是真正的有道之人。”
“有道嗎?這也不見得吧,難道河洛劍派所謂的道,就是見不得人的陰謀醜事嗎?”納蘭元蝶道:“既然那麼講究天人合一,覺得使用法寶有違自然,那可以廢棄不用啊!沒有人硬逼著你們用法寶的,更沒有人逼著你們偷偷在研究所內製造魔狼。”
前頭的幾句,拓拔小月還可以反駁,因為有著大武王朝的軍事威脅,域外民族必須進行法寶研究以自保,但再怎麼說,研究“魔狼”來自保,這種事情還是太超過了,父親雖是以“知己知彼”來做解釋,拓拔小月卻覺得這種說法違背父親一直以來的風骨與教誨,很不對勁。
在研究所中與魔狼大混戰一事,是拓拔小月自己告訴納蘭元蝶的,納蘭元蝶覺得其中很有古怪。研究所內突然出現大批魔狼,這已經很有陰謀氣息,但十多頭魔狼銜尾追殺,拓拔小月與任徜徉能全身而退,就靠那個神秘蒙面人獨自擋關,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何來歷?
許多的難解之謎,只有等待到了研究所才能解答。
當三人乘浮空車抵達研究所位置後,只見到一大群人聚集喧譁,原本宏偉的研究所建築,已被燒成一片白地,只餘殘煙嫋嫋,還有遍地的焦木碎瓦。
聚集在研究所遺址的人,多數都還穿著白袍大褂與制服,看來應該是裡頭的研究人員、雜役、員工等等,但旁邊的一角空地,白布底下罩著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