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沒有這樣子噴血過,身體有點不適應……”
微弱的聲音,姍拉朵撐起身體重新坐好,先看看早在她噴血前就先跳開躲到一邊的小殤,再看看孫武,出聲問話。
“你……你真是阿婕的弟弟?”
聲音聽來惡狠狠的,極不友善,像是充滿敵意的質疑,但孫武卻覺得對方好像有點在忌妒自己,不管如何,既然自己問心無愧,就大膽地回答。
“是啊,鳳婕是我姐姐,夫人你認識她嗎?我和姐姐一直住在山上,十幾年來很少和外人接觸,我不曉得姐姐有什麼朋友。”
這句話說完,孫武心中一驚,因為姍拉朵雖然臉色蒼白,但一雙眼中卻彷彿要噴出火來,很像一頭隨時會撲過來咬喉嚨的惡狼,自己幾乎要立刻採取防衛動作。
幸好,這雙含怒明眸瞪視的時間不長,姍拉朵很快就轉過頭去,深深吸了幾口氣,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最後,當她再回頭來的時候,孫武心頭劇震,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僵硬,動作有些遲緩,他甚至馬上就會跳起來。
理由很簡單,迴轉過頭的姍拉朵,面上堆滿了笑容,看來親切友善,與之前冷冰冰的樣子判若兩人,變臉變得這麼明顯,巨大的反差,一下子將孫武給嚇到了。
“哎呀!原來你是阿婕的弟弟啊!叫什麼……哦,叫小武啊!這名字真好,樣子也長得挺俊俏的,一定是被姐姐養得很好吧?大姐姐和你姐姐是好朋友,唉,真是自家人都不識得自家人了……”
不只是親熱地說話,姍拉朵一把就抱住孫武,好像是親人久別重逢一樣,摟得緊緊地,親暱的程度,比之前對小殤尤有過之。孫武的頭深深埋入姍拉朵胸口,只覺得軟綿綿的,彷彿身入雲端,儘管被抱得死緊,可是與被姐姐擁抱時,那種骨頭都險些斷掉的痛楚不同,感覺非常舒服,但也因為這樣,孫武整個臉變得通紅。
“嗚……我……我透不過氣了……”
“小武啊,剛才大姐姐不知道你是阿婕的弟弟,對你兇了一點,你別太介意啊!換作是其他的男人,還不只是這樣呢……告訴大姐姐,阿婕她過得好不好啊?有沒有每天好好吃飯?晚上被子蓋得夠不夠?啊!她有沒有提起過我?”
“我……嗚……這位大姐……我不能呼吸……嗚……姍拉朵夫人……”
快要窒息的時候,孫武突然被放開,驚魂未定,耳朵一痛,被姍拉朵一把揪住。
“哎呀!痛……痛啊!”
“小武啊!有些小事情你不能搞錯喔!大姐姐已經離婚好久了,不能再叫我夫人羅!知道嗎?記得啊!要找機會告訴你姐姐,大姐姐現在是單身了,不要忘記啊!”
語氣很親切,笑容也很友善,但姍拉朵在說這段話的時候,眼中閃爍著剃刀似的厲芒,配合著擰耳朵的力道,讓孫武把這句話深深記住了。
之後,姍拉朵對孫武盛情款待,又是遞毛巾,又是拿出糕餅,噓寒問暖的熱情程度,讓孫武好不自在。
來此的其中一個理由是尋求指點,幫助力量突破,本來姍拉朵拒人於千里之外,但現在既然關係有所轉變,就可以開口向她求助,只是比起這件事,孫武想到了另一件同樣重要的事。
過去自己問姐姐已逝父母的事,姐姐都說得顛三倒四,渾無頭緒,自己也沒有別處可以求證,好不容易終於遇到了姐姐以前的朋友,而且看來還是關係匪淺的好朋友,或許可以問出個什麼東西來。
不過,孫武還沒問出口,就先被小殤打斷,說是想要和姍拉朵商量有關孫武的病情,請教一些關鍵問題。照理說,要討論如何治病療傷的問題,當事人最有資格在旁參與,但小殤卻藉著孫武聽不懂專業名詞為由,讓姍拉朵將孫武請了出去。
姍拉朵說做就做,五指在孫武上半身一拂、一抽,無數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