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總是如此。
要麼不上熱搜,要麼一上就連續霸佔頭條。
第一天,上熱搜的是季伯昌提及關於國子監教授技藝的人選。
第二天,上熱搜的是齊燁了,人們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小子搞風搞雨。
第三天,上熱鬧的依舊是齊燁,因為昨夜宮中內侍司空野大張旗鼓的出了宮,帶著一群禁衛,在幽王府門口扯著嗓子給齊燁一頓罵,學名,申飭,並且要求齊燁第二天入宮,也就是早朝的時候上殿。
第三天,也就是今日一大早,皇宮門口,文武百官議論紛紛。
不少人幸災樂禍,認為齊燁要倒黴,並且互相打聽昨夜宮中派去的司空野是如何申飭齊燁的,在王府門口,齊燁又是如何“接受教育”的。
開始以訛傳訛了,有人說齊燁嚎啕大哭,跪在地上請求宮中饒恕。
有人說齊燁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連說“知錯”。
還有人說司空野是帶著“細柳棍”過去的,將齊燁抽的皮開肉綻。
人們越說,越誇張,越說,越興奮,並且開始尋找著齊燁的身影。
尤其是一群太僕寺的官員,那叫一個解氣。
因為熱搜還有一個內容,那就是歐玉書被抓了,莫名其妙的。
宮牆外,官員們議論紛紛。
幾個守門的禁衛,面色很是詭異。
就這幾個禁衛,心裡樂的夠嗆,因為他們之中有兩個人是昨夜跟著司空野一起出宮去幽王府“申飭”齊燁的。
至於給齊燁一頓罵,齊燁瑟瑟發抖,還被一頓打等等等等,完全是扯淡。
事實是,司空野的確在王府門口一頓罵,罵空氣,俗稱,罵了個寂寞。
齊燁根本沒出來,出來的是個膀大腰圓的婢女,婢女出來後,就一句話,我家少爺說我家少爺不在府中。
眼看著宮門快要開啟了,一群太僕寺官員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
“雖說陳尚錦罪有應得,可那齊燁行事如此張狂,分明是不將我太僕寺放在眼裡!”
一群太僕寺官員連連點頭。
開口之人正是如今名義上的寺卿第一順位繼承人員外郎魏逍客,三十八歲的人,八十三歲的腎,不到不惑之年,頭髮鬍子花白,也不知是少白頭還是縱慾過度。
這傢伙是前朝的官員,出身並非豪族世家,而是豪商之家,光是京中的府邸中就有二十多房小妾。
太僕寺典牧主事王齊言之低聲說道:“大人,馬牌之事勢在必行,如今我太僕寺風雨飄搖,皆是因齊燁而起,昨夜,齊燁又與抱刀司統領捉了歐老大人,毫無緣由,今日若不在朝堂上反制一番,怕是這馬牌一事…”
“不錯。”
魏逍客惡狠狠的說道:“陛下顯然不知此事,抱刀司明明是天子親軍,竟未請示宮中,如此百無禁忌的行事,宮中豈能不聞不問不管不顧。”
“還望大人在殿中請陛下主持公道。”
說到這,王齊言看向其他同僚,隨即表態:“我等願以魏大人唯馬首是瞻。”
一眾太僕寺官員一同跟著表態。
沒辦法的事,一把手退了,昨夜被抓了,本來能夠成為一把手的二把手,瘋了,現在就剩下三把手了,群狗無首,總得有個鎮得住場子的人帶頭,要不然馬牌的事沒人出來帶著大家據理力爭,終究還是自家損失了利益。
遠處,其他衙署的官員總是下意識看向太僕寺這邊,戶部也是如此。
戶部尚書贇乘泰今天來的特別早,事實上很多朝堂大佬都來的很早,不像往日那般踩著點入宮上朝,或是在轎中等待一會,無需站在宮牆外傻杵著。
今日不成,今日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宮中要如何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