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面而倒,鼻孔竄出了兩行鼻血。
“完了!”
望著倒在地上的汪賢逸,齊燁一把拉住了劉旺:“旺仔,你中計了。”
劉旺哪裡聽到齊燁說了什麼,目眥欲裂:“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辱罵老爺,小的殺他全家!”
能看出來,旺仔是真心敬重齊懷武,當做再生父母一樣,哪能忍得了。
事實上齊燁在京中嘚瑟了這麼多年,人們只是罵他,從來沒提過齊懷武,這還是第一次。
汪賢逸奸詐也就奸詐在這裡,剛剛提齊懷武的時候故意將音量壓的很低,就是為了激怒齊燁,捱打了肯定會佔理,到時候就矢口否認沒罵過齊懷武就好了。
不過也由此可以看出來,汪賢逸的確是心裡發虛,虛到了想要將水攪渾再說,至少不能讓抱刀司的人將他的屬官帶走,至少在帶走前他要知道抱刀司為什麼要查工部,又和他有沒有關係。
被攙扶起來的汪賢逸頭暈目眩,大叫道:“工部衙署外敢對本官行兇,齊燁你好大的膽子!”
汪賢逸是真的生氣了,他以為齊燁會揍他,沒想到出手的就是個護院。
一指劉旺,汪賢逸罵道:“本官不叫你生死兩難,汪字倒過來寫!”
齊燁放手了,不但放開了拉住劉旺的手,還挽起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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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計就中計吧,將錯就錯,反正都打了。”
說完後,齊燁突然如同獵豹一般撲了出去,正踹直奔汪賢逸胸口。
汪賢逸這次沒倒地,後面一群屬官頂著呢。
齊燁又是一腳,這次不但連汪賢逸倒了,還有三個工部官員也被踹的倒在了地上。
兩世為人,對他最為重要之人屈指可數,不,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老爹,一個是旺仔。
老爹被罵,旺仔被威脅,即便知道對方有意為之也難壓怒意,反正打都打了,打一頓和就打一下沒什麼區別。
眼看齊燁又要行兇,張巡和另一名工部主事下意識想要拉住齊燁。
誰知齊燁早已紅了眼,回手就是一肘頂在了張巡的鼻樑上。
鼻樑骨斷裂之聲清脆、悅耳,鮮血飛濺。
另一名主事更慘,被齊燁一個過肩摔掄在了汪賢逸的胸口上。
本來齊燁就是打了汪賢逸,外加兩個想要拉架的官員,結果站在旁邊的阿卓也怒了。
見到齊燁被圍住,阿卓大吼一聲:“膽敢圍攻幽王府世子殿下,找死!”
一語落畢,卓哥出手了。
如同虎入羊群,阿卓高高躍起後一腳就將剛爬起來的張巡踹出兩米開外,還順道砸躺下一排人。
動起手來的阿卓那就和見了殺父仇人似的,多少帶點私人恩怨了。
不錯,就是私人恩怨。
阿卓前朝出身東海舟師,戰船營造之事就是工部負責,工部歷來是做事拖拉,又偷工減料不知害死了多少軍伍,既如此,新仇舊恨一起算,打了再說!
除此之外,阿卓也是本能的認為自己也動手的話,將來齊燁也能少挨點處罰,一起闖禍一起扛嘛。
就這樣,工部衙署外面亂成一片。
齊燁打,連打帶踹。
劉旺打,連打帶罵。
阿卓最兇,別說工部官員了,門口倆看門的衙役他都沒放過,一個黑虎掏心,一個撩陰腳,倆衙役和煮熟的蝦米似的蜷縮在了地上。
紅了眼的阿卓見到衙署內還有一去工部官員大驚失色,腳尖一提,衙役長棍抓到手中。
“待本統領殺進賊窩!”
正騎在汪賢逸身上掄王八拳的齊燁長嘆了一聲。
造孽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