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犯罪頭目,看到路人皆知卻逍遙法外的犯罪分子,這在華夏,不可能出現,當一個犯罪集團人神共憤之時,沒有人會去在乎證據是否充足,上法庭也只是接受審判。
張鵬雲盤腿而坐,手裡端著似碗似盤的餐具,大口吃下一筷子面,吐出口熱氣後問:“那我們是要挑起黑幫鬥爭。然後把賀天賜捲進去?”
唐信搖了搖頭,說:“首先,賀天賜的身份必須神秘。假如他是本地黑幫頭目,棒子警方未必會放他出來,要讓賀天賜在棒子警方手裡有利用價值。”
“那該怎麼做?”
唐信說:“每個國家都會打壓黑幫,棒子也不例外。所以,棒子黑幫組織,也已經進入了披上合法外衣的時代,從前那種放高利貸,催債。開賭場,收保護費的生存模式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直接投資娛樂場所如酒吧夜總會為主,同時還涉足建築和房地產開發、演藝事業、職業介紹等。追根究底,都是為了生存,也就是為了賺錢,沒有人是暴力狂,假如這個人是。那他在現代黑幫也生存不下去。不知道,你是否聽過棒子曾經發生的一進會事件。”
張鵬雲想了想,說:“略有耳聞,好像是黑幫滲透校園,年輕成員要學習好又能打,條件挺高。”
唐信敲敲桌子。說:“看,黑幫也在轉型。跟上時代,需要人才。頭腦智慧是關鍵,能打是其次,所以,要挑起黑幫爭鬥,則必須要佈下一個利益衝突的局,這樣的局,我們在首爾人生地不熟,因此,短期之內無法完成。”
張鵬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不樂觀地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讓黑幫把賀天賜捲進去?”
唐信拿出手機,調出一張首爾的地圖,呈現在張鵬雲眼中,他指了指一個街區上的夜總會,說:“這裡是首爾有名黑幫七星會的總部,他們涉足的產業除了投資娛樂場所,還有走私,我們今天晚上去踩場子。”
既然有黑幫存在,棒子警方當然會密切關注,而且將黑幫資訊記錄在警方系統中,這些資料,唐信已經從克里斯那邊獲取。…;
踩場子?
這活兒張鵬雲無懼無畏,但他還是皺眉道:“我們赤手空拳去嗎?”
唐信笑著點了點頭。
“唐先生,我們不是在拍電影,空拳特工挑翻上百槍支,這在現實中,發生機率微乎其微。”
唐信知道對方擔心什麼,便說:“一般的黑幫衝突,是不會用槍的,也只有上升到吞併或暗殺頭目的慘烈程度,才會動用槍支,而我們去,先踩他們,再給他們送錢。”
“送錢?我們以什麼身份去?”
張鵬雲好奇不已。
唐信高深莫測地笑道:“今晚,我和你,是米國棒子裔黑幫興龍會組織成員,一個是少爺,一個是貼身保鏢,我們來首爾,是和棒子談走私生意。”
張鵬雲哈哈一笑,一抹嘴說:“這好,我本來就是保鏢。”
“不,你是少爺,我是保鏢。”
唐信露出一臉詭笑,張鵬雲笑容僵住,驚疑不定道:“這,唐先生,你如果是保鏢,那面臨肢體衝突時?”
“放心吧,你當少爺的原因,是你不會講棒子話,我跟對方交涉,既是一種我們的高姿態,也防止你說話中露陷,當然,我們既然是米國的黑幫,那你講英文也順理成章,但作為保鏢,必須會講棒子話,否則,我們來這裡不是白痴嗎?”
晝夜更迭之際,首爾華燈初上,七星會經營的夜總會門前陸續停下數輛轎車,門口有黑衣保安神情肅然,待有西裝革履不苟言笑的男人走入時,兩旁保安都會九十度彎腰恭敬叫聲大哥。
某種意義上,黑幫組織制度就是封建制度,階級森嚴,上下尊卑井然有序。
一輛黑色現代轎車平穩地停在夜總會門口,吸引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