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明擺著嗎?有人年少得志受不了委屈,其實和你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實力差距而已,需要我把名字說出來嗎?”
唐信與他異口同聲道:“楊鴻程。”
兩人說完之後不約而同笑了笑,唐信則若有所思道:“今天的他,讓我聯想到了過去一個人。”
“誰?”
“吳伯辰。”
“那是誰?”
“查爾斯…吳的兒子。”
“哦,我想起來了,那他應該和楊鴻程認識才對,都是新家坡財團少爺嘛,看來楊鴻程沒有汲取前車之鑑啊。話說回來,你今天可以告訴我吳伯辰去哪裡了嗎?他潛逃失蹤,我猜他死了。”
唐信目光恍惚,悠然道:“你猜對了,他死了。”
白鄴宇好奇地追問起來:“那他是怎麼死的?你安排了殺手?”
“他是從高空墜落摔死的,臨終遺言是F…U…C…K…Y…O…U,然後我親手給他舉行了火葬。”
白鄴宇一臉怪異之色,他難以想象吳伯辰究竟死在了哪裡。
他不用想了,因為前面的車停了,正好是停在了大嶼山的公路上。
白鄴宇要下車,唐信抬手止住,說道:“不麻煩你了,我下去會一會他,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物,犯不著勞駕你也出來,要不他真以為他多有面子呢。”
白鄴宇挑挑眉也沒反對,就留在了車中。
夜幕下的公路上只有燈光映照,楊鴻程穿著修身尼龍大衣負手站在公路圍欄之前,他眼前不遠處便是三面海水的國際機場,地處偏僻,晚上也不怕有人來打擾。
周圍十幾名黑衣男子站在原地,唐信連看也沒看,走到楊鴻程身後,對方轉過身來陰柔地笑道:“唐董,這麼晚把你請來,我長話短說,我要入股宏信集團,按照市值,新家坡財團大概只有宏信集團的八分之一,我以百分之三十的財團股份換宏信集團3%的股份,這份誠意足夠了嗎?”
唐信面不改色揚起手,茫然地問道:“否則?”
楊鴻程臉色陰沉下來,目光陰鷙道:“否則,宏信集團在東南亞的商業勢力會被我們連根拔除,還記得三年前我們的合作嗎?我們財團接手了博海商會大量的上市委託,如果我們從中作梗,博海商會的損失加起來,呵呵呵,到時候,龍頭的你們,恐怕要面臨底下無數人造反,誒,你恐怕要開始威脅我了,千萬別,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在過去一年整合了東南亞所有社會勢力,你要開戰,我能讓你永世不得安寧,我不是威脅你,而是告訴你,你面前站著的人,擁有資本與你合作。”
唐信閉目輕笑起來,肩膀聳動,他這一笑,令楊鴻程皺眉呵斥道:“你笑什麼?”
唐信搖頭道:“五年,五年時間,新家坡財團居然完成了一個輪迴,現在的你,就像是當年的查爾斯…吳。你錯了,我不會威脅你,當年,我就沒有威脅過吳伯辰,也沒有恐嚇過查爾斯…吳,他們父子就是死在我手上的,而且,查爾斯…吳全家老小,也是我花錢請人幹掉的。你覺得,今天的我,和當年的我,實力有多大的變化呢?我怎麼可能像你們一樣,越活越回去!”
楊鴻程冷笑道:“現在,你的口氣還這麼大,難道真要一拍兩散?”
唐信嘲諷道:“你知道你有多傻嗎?你一見面就把自己的底牌告訴了我,你以為你這是強勢的表現,錯,這是愚蠢。我說過,你最好永遠別再出現在我眼前,既然你做不到,那我就來做。聽,仔細聽。”
楊鴻程果真豎起耳朵聆聽起來,靜謐的夜,公路上傳來了汽車聲,而且不是一輛。
就在楊鴻程沒反應過來時,十幾輛車包圍了他們。
陳浩強帶人從車中下來,面無表情的他直接拿出了槍,對準了楊鴻程的保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