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吃完,唐信仰躺在地板上,肚子圓鼓飽脹,他雙目無神,要不是還在呼吸,他一定以為自己死了。
艱難地挺起身子,唐信看了看鬧鐘。
六點五十。
父母的臥室傳來動靜,看來爸媽起床了。
唐信穿好校服,跨上書包正要開門出去,卻又回過頭去,艱難地彎下腰將麵包機拿起來,鬆開褲帶把麵包機塞進了四次元口袋。
抹了把臉,唐信儘量希望自己精神一些,但他覺得自己走路都非常困難,尤其擔憂產生跑去廁所開大號的衝動。
“咦,兒子,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怎麼臉色這麼憔悴?”
謝婉玲穿著睡衣看見走出房間的唐信,著急地來到他面前,額頭貼在唐信的腦門上。
“沒發燒啊,是不是感冒啊?咳嗽不?流鼻涕嗎?”
唐信擺擺手,強笑道:“媽,我沒事,昨天就睡了四個小時,半夜起來學習,可能沒休息好,我去上學了,拜拜。”
“唉,這孩子,發奮讀書是好事,但要勞逸結合啊。”
謝婉玲看著唐信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不過還是回頭叮囑剛起床在衣櫃前照著鏡子穿衣服的唐彬。
“老公,你今天留意一下兒子,他要是身體不舒服,給我打電話。”
唐彬繫上深藍條形領帶答應了一聲。
走出小區,唐信忽然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多運動,要不然加快新陳代謝的話,容易產生排洩的**。
同住在一個小區的孫道,葉秋,程慕三人早就在門口等著唐信,見到唐信亦步亦趨的艱難模樣,全都嚇了一跳。
“唐信,你怎麼了?”
程慕跑過來,主動幫唐信拿了書包,關切地望著他。
孫道和葉秋正要開口,唐信抬起手來揚起一個勉強的微笑,說:“我們打的去學校吧,我請客。”
葉秋剛要反問為什麼時,孫道已經站在小區門口朝著遠處的計程車招手了,計程車開過來後,孫道直接坐上前排副駕駛座位,放下車窗朝三人招手道:“趕緊的,別讓長輩瞧見,不然又要訓咱們亂花錢了,哦,是唐信亂花錢。”
葉秋見此,拉開後門鑽了進去,程慕上了車後挨著葉秋坐下,給唐信騰出不小的空間。
唐信靠窗坐下,長出口氣,計程車開動,朝著三中而去。
路上,程慕抬起柔嫩小手摸摸唐信的額頭,奇怪地說道:“唐信,你那裡不舒服?”…;
“我,我沒事,好著呢。”
唐信強笑一聲,儘量讓自己的身體處於一個平靜的狀態,尤其是鼓脹的肚子不要鬧騰才是重點。
“哥們兒,你臉上就差寫著:本人已入土,有事請燒香。你好著呢?那地球人都好著呢。”
孫道從前排扭過頭來盯著唐信,觀察半晌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裝病,然後缺考?這招太假了吧,咱學校的美女校醫可不是擺設,你去校醫室說一句你有病,校醫能把你踹出來。”
隔著程慕坐在另一邊的葉秋扭頭望向另一邊窗外街景,長長一嘆。
她這聲嘆息似乎包含了兩層意思,一是嘲諷唐信伎倆膚淺,二是對唐信總是想走歪門邪道而失望。
“唐信,你是不是怕阿姨和叔叔罵你啊?放心,我去幫你求情,考差了就差了,以後努力不就行了,現在早就不流行打罵教育了。”
程慕壓著唐信的手背,柔聲細語地說道。
唐信這會兒連說話都覺得會讓肚子翻騰起來,於是就淡淡說了一句話。
“考完再說。”
計程車停在了市三中門口,唐信付了錢後下車,來到班級後,唐信明顯感覺到班裡同學看他的眼神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