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機關發現醫院診斷書和證明都是偽造,龐不為起碼要被吊銷律師執照。
他是謝青雲的同學兼死黨,雖然不比唐信與孫道這般如兄如弟,但絕對要比普通人際關係間的朋友要親密百倍。
他在冒險,在賭博。
唐信嘴上不說,但心裡想要告訴他:你賭贏了。
現在早已不是孤軍奮戰的時代,團隊,集團,才是競爭的主流模式。
唐信不管要做什麼,一個人能做完所有事嗎?
不,他不能,也不想。
那樣活著會很累。
他只要把自己的想做的事,讓有能力的人幫他去完成,就行。
當日董賦才意欲栽培唐信,不是對方開出的籌碼不夠。
而是,唐信不願做別人的工具。
他也可以成為把工具拼湊在一起發揮巨大能量的人。
上人勞人,中人勞智,下人勞力。
路過電子街,數不清的手機數碼店映入眼簾。
唐信上個星期從期貨公司的資金賬戶轉出了十萬在自己的銀行賬戶,算是以備不時之需。
邁步走進一間手機店,唐信買了兩部新款IPHONE後回家。
走到小區門口時,唐彬打電話叫唐信去附近的山水飯莊吃飯。
幾家的大人已經知道事情不但有了轉機,而且是大逆轉!
或是慶祝,或是難得地都聚在一起,因此四家的長輩去了山水飯莊,但唐信沒有胃口,推辭之後徑直回家。
開啟家門,客廳裡的狼藉已經收拾乾淨,一切整潔有序,只是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煙味。…;
窗戶都開啟著,唐信沒有開燈,在視線昏暗的環境下走回自己的房間。
剛推開門,他有些愣神。
床上面朝牆壁躺著一人。
程慕。
冬天用的羊絨被已經收了起來,現在她身上蓋著單薄的絨毯,和衣而眠。
為了不驚動她,唐信躡手躡腳走到床邊,把電腦桌上的電腦螢幕朝外挪動,避免熒光屏的光線影響到她。
黑暗的臥室裡,唐信漫無目的地上網瀏覽新聞。
時光流逝,房內忽然傳來一聲輕微嚶嚀。
臉色蒼白的程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感覺到背後有微光,緩緩轉過頭來一瞧,先大吃一驚。
顯示器光線映在唐信臉上,他又側過臉望向程慕,半邊臉泛著陰光,半邊臉黯淡,著實有些嚇人。
心有餘悸的程慕本能靠牆一縮,定睛一瞧是唐信後才發現是虛驚一場。
嬌柔的臉龐忽而變得難過,動作輕慢地爬到床邊曲腿跪坐直起身,眼淚汪汪地盯著唐信,似乎千言萬語如骾在喉。
既然她已經醒了,唐信把房間的燈開啟,室內變得明亮,唐信走回電腦椅上坐下,面朝床邊,想要張口安慰她幾句,卻先被她雙手繞過自己的脖子抱住。
“唐信,對不起,對不起”
程慕潸然淚下,不斷在唐信耳邊重複道歉。
她一直在內疚。
若不是她愚蠢地走入陷阱。
或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唐信在自由與監牢的大門前轉了一圈,最終還是推開了自由大門。
可這個過程,已經讓她心碎。
“喂喂喂,你的鼻涕別弄我身上。”
唐信誇張地在她耳邊叫喚道,一副輕鬆的口氣,與程慕壓抑苦悶愧疚的道歉形成了強烈反差。
程慕眼淚是落了,這一次沒有鼻涕,她自己清楚,腦袋後撤與唐信面對面,看著他古怪的表情似乎真怕衣服上沾上鼻涕,程慕捧起他的臉,有些怨氣地說道:“你別這樣!我知道我做了傻事,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