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幫唐信,她不介意說謊。
“但是,這樣能讓他脫罪嗎?”
“不能,法律是法律,道德是道德,無論唐信出於什麼理由,他打傷了人,這就是犯罪,但會影響判決,唐信不是唯一一個人,還有唐瀟這個從犯,加上他打人的理由,多多少少能夠讓法庭酌情減刑,最好的結果就是賠錢然後無罪釋放。”
賠錢是必須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哪怕是有人闖紅燈被撞死,一般人認為這是死者咎由自取,肇事者沒有責任。
的確,開車撞死人的肇事者沒有法律責任,但有賠償義務,這是華夏法律中的弱勢群體保護原則。
而唐信要承擔的法律責任是抹不掉的,因為他打了人,無論以什麼樣的理由,他作為華夏公民,是沒有行使暴力的權力。
不論怎樣,哪怕只能為唐信減輕丁點兒懲罰,程慕都會挺身而出
華燈初上,夜幕下的省會博寧城燈火輝煌,在繁華地段的一間夜總會對面街頭,一輛賓士靜靜停在那裡。
廖朝陽胳膊架在車窗上抽菸,副駕駛位上坐著一箇中年男人,他望著手裡的照片,疑惑道:“這個人的確是我們的常客,他家底一般,在博寧做的生意別說跟你們比,也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老闆罷了。要搞他,何必勞師動眾呢?私底下的方式多得是。”
廖朝陽扭頭望著窗外,吐出口煙霧輕聲道:“手段是五花八門,但搞這個人,就是要光明正大來,我們不栽贓,不陷害,走法律途徑。今晚這人來了夜總會帶小姐出臺,你就叫人跟上,記下他們去的酒店和房間號,半個小時後給市局治安大隊打電話,那邊我打過招呼了,衝進去就能逮個正著。”
中年男人沒搭腔。
經營娛樂場所的,完全正規乾淨的撇開不算,但凡涉嫌黃賭方面,即便是擦邊,也要官方背景夠硬才行,要不然會死的很慘,年年掃黃風暴刮起來時,首當其衝就是那些沒有背景的小魚小蝦。
中年男人是夜總會的老闆,他產業不少,這只是一部分,即便廖朝陽不是代表宏信集團來的。他也要恭恭敬敬面對這位有著官方家庭背景的男人。
但這件事。真讓他左右為難。
砸招牌,鬧大了損失也不少。
見他久久不語,廖朝陽知道他在擔憂什麼,從西裝內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說:“這是杜承嘯的電話,你把事情辦完,辦好了,打電話給他,然後,他會給你一次發財的機會。就算你的夜總會停業整頓或被查封,那點兒損失都是九牛一毛,我對錢不感興趣,但我能告訴你的是。杜承嘯會讓你發大財。”
中年男人激動地握著名片,宏信集團眼下是華夏商界的領軍人物,尤其是在博海商會中背後推崇,隱隱已經扛起大旗,省內諸多大戶企業唯其馬首是瞻。
究其原因,還是宏信集團能帶大家賺錢!賺大錢!
和宏信集團搭上線,這是商人夢寐以求的。
他不再猶豫,立刻答應下來,推門下車後步行走去夜總會,準備守株待兔。
廖朝陽把電話打去給杜承嘯。詢問一下金小六那邊的情況。
“我讓陸韜和趙千重陪小六一起去辦了。”
“屁大點事,驚動這麼多人。”
“朝陽,記住一點,只要跟唐信有一絲關係的事情,就不是小事。”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翌日上午
叮咚叮咚
正在廚房裡忙碌的唐信被門鈴打斷了動作。
他無奈嘆口氣,不知道又是誰上門。
昨天下午他被夏衛國請去做了筆錄,牽扯到了唐信,分局直接交給了市局,夏衛國親自主持。在唐信做完筆錄就讓他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