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的留戀、無比的擔憂,無比的不捨、還有無比的幸福。
她也要永遠的睡下去了,但她仍然要看他最後一眼。
只是她沒看到,他剛睜開眼睛,驅走惡虎,他抱起她。
恍惚中,她彷彿聽到他的嘆息聲。
她的嚴冬已過去,迎來的是屬於她的春天。
他帶她至百花島時,她已痊癒。他為她渡劫,讓她擁有了人身,她成了混沌以來最年輕的狐妖。
他教她語言,給她取了個名字,焰娘。而他的名字,夜少白,從此,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中,深入進她的血髓裡。。。。。。
怔仲之間,海風拂過,帶來一陣花海特有的芬芳,將焰娘帶回現實。她的目光收回近焦,定在背對著自己得男子的臉上,雖是隻看到僅僅側面,並且日夜相對看過無數遍,但這一看去,焰孃的心中仍是不由地發出一聲驚歎,正如當初第一次見般的夢幻。這是怎樣一張臉啊!這是一張難以用筆墨形容的夢幻的臉,彷彿只要看到這張臉,就會讓人發覺自我內心不為人知、醜陋的那一面。
這張足以令眾生萬物羞愧的俊臉,此刻正枕著香草,深埋在花叢下,他那微微翹起的嘴唇,似笑又非笑,似嗔卻含羞,似深情又似薄情,光潔如玉的額角垂下一縷慵懶的髮絲,隨風做微小幅度的飄蕩,而髮絲間的劍眉下,雙瞳剪水,深邃眸子裡盪漾著一抹如水似霧的純淨水霧。清澈的目光慵懶地停在斜上方抬手指尖處,一隻蝴蝶停歇在他那修長的玉指上,蝶翼翩翩,時分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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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山雨欲來
含情注視下,焰娘心中自卑感油然而生,不由得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唏噓。
聞得身邊人兒異樣,夜少白不禁問道:“焰娘有心事?說來聽聽。”
焰娘將身子貼近夜少白的身軀,伸手緊緊圈住他的背脊,不留一絲縫隙,輕聲道:“方才想起與夜郎經歷的種種事兒,焰娘此刻感覺好奇怪呢,心裡酸酸甜甜的,可不知道為何,又。。。。又有些空落落的。”
夜少白淡淡道:“焰娘總是喜歡胡思亂想,過去的往事,或許令人感概,只是,如果不盡人意處,不若讓它隨風去。留下那快樂時光,偶爾回憶箇中的甜味兒,豈不是更好麼。”
焰娘急忙道:“才不要哩,人家才不願忘記與你的點滴呢。不管好壞,人家都要好好記得。”
夜少白輕嘆道:“你呀,諸多雜念,若是能多用點功,以你的聰慧天資,他日造詣必不下於我。”
焰娘嘟嘟囔囔道:“有夜郎保護,焰娘不稀罕哦,只想跟著夜郎一起哩,誰叫夜郎生的這般好看,人家在你身邊,總會情不自禁的嘛。”
夜少白挪揄道:“你只看過我一人,可是知道,這天下之大,神州之闊,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難不成遇到更好看的,你是否也會這般情不自禁?”
焰娘驚訝反問道:“竟然還有比夜郎更好看的人兒嗎?焰娘不信。”
夜少白道:“自然是有的。”
焰娘急急道:“即便有,夜郎在人家心裡,卻仍是最好看的。”
夜少白不置可否,只將指上的蝴蝶引向臨近的花朵上,閉眼囈語道:“以色取人,又豈能長久。”
焰娘微微一怔後,似懂非懂,便低聲重複道:“以色取人,又豈能長久。”
焰娘識文不深,尚且不知以色取人是什麼意思,但那句豈能長久卻是清楚的,心中再次泛起強烈的不安,感覺明明夜少白就在眼前,卻又好像很遙遠。明明手腳已纏緊,觸感卻又不那麼真實。
焰娘眼裡閃過一抹恐慌,竟急急道:“夜郎啊,焰娘自見你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