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等雜誌上都有,類似未來的手機“搖一搖”,一種充滿浪漫情懷的交友方式。
“小恩只比我大兩歲,也算是同齡人,許是因為同是李姓,五百年前是一家,所以非常聊得來。當時還約好在他考上高中那一年,我去桃城找他。可惜……”
說著說著,李愷都被自己杜撰的故事感動了,鼻子有些發酸。對面的紀楠已經開始抽泣了。
“小恩在信中,不止一次的提到過你,甚至還說,等他考上大學後,會去巴川找你,如果……他會……”停頓兩分鐘,這是渲染氣氛必需的環節,“所以,等我考上了大學後,才會用小恩的身份來找你,算是幫他完成一個未了的心願……你還有什麼懷疑的,儘管問我。”
“沒……沒有了……謝謝你……”紀楠哽咽的說道。
最好是沒有,其他有可能的懷疑,雖然李愷也杜撰好了“正確答案”,但言多易失,何況撒謊畢竟不是個好習慣。或許將來從商從政了,會逐漸做到習以為常,但現在還不行,道行尚淺。
有時候李愷覺得自己就不是一名“合格”的重生人士。他顧念著前世的諸多舊情,卻唯獨沒有矢志不渝的堅持“愛情”。
或許,前世的他,根本就沒有和某個人真正的“相愛”過。他既不是一眼萬年的痴情種,也不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渣男,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願意付出,也渴望得到,始終希望著花好月圓的愛情經歷,相識相愛,攜手走進婚姻殿堂,生兒育女,最後含飴弄孫,如同某首歌裡唱的,一起慢慢變老,雖然柴米油鹽,卻又平安順遂。
大概是因為原生家庭的破折跌宕,讓他對“平安美滿”更為看重。
紀楠是李愷前世中,唯一接近婚姻的女人。
他曾經很希望能確定下來,但紀楠總是以各種理由婉轉的拖延。作為感情的“過來人”,李愷知道她心底埋藏著“最佳答案”,那個rightman並不是自己。
前世李愷見到過紀楠兩次忘我的哭泣,一次是她與史宏亮離婚後借酒消愁,手裡捧著一塊陳舊的懷錶,痛哭流涕。那是一個混亂的夜晚,那晚之後,有了紀劭。
另一次是李愷重生前,三年的疫情,壓抑著他對故鄉,對舊友的思念。李愷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說了些什麼不記得,只不過清晨醒來,從臥室去往衛生間,發現紀楠在客廳席地而臥,懷裡抱著空空的紅酒瓶,同樣喝的昏昏沉沉,手裡攥著那塊懷錶,滿臉淚痕。
(就是混亂之夜的那塊懷錶,李愷到巴川后,曾經“無意間”問起過那塊表的下落,當時紀楠說,在某次搬家途中丟失了)。
等紀楠清醒後,她讓李愷趁著疫情間歇回老家安城去看一看,並答應回來後便與他領證結婚。
於是……
李愷對紀楠的關心和幫助,因為責任,因為虧欠,因為懷念,甚至因為習慣,唯獨不因為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