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夫人一時鬱卒,想要派人去追,卻發現身邊的媽媽被自己吩咐帶著一眾殺手去做重要事了。身邊幾個笨手笨腳的小丫鬟,端茶倒水打扇還好,若論起追人,還是算了罷。
這口氣,只好生生嚥了。心想,來日方長,這膽大妄為的丫頭,還有那莊上的小野種,早晚要死在自己手裡!
同時,溜出去的還有一個人,夏姝!
出了禪房,繞過幾間別院,夏湘和乳孃同時舒了口氣。
“大小姐,咱們是不是得罪了……厲害的人?”乳孃哭喪著臉,拉著夏湘在寺廟裡繞圈圈,卻轉來轉去找不到來時的路。
“確實,那夫人是當今公主殿下。”夏湘抿嘴一笑,剛要安撫乳孃幾句,肚子卻咕嚕一聲響,她捂著肚子,氣喘吁吁:“都怪那便宜世子!說好的齋飯沒吃著不說,還惹了一肚子氣。”
乳孃都要急哭了:“天吶,咱們把公主殿下給得罪了!”
夏湘卻笑了:“您沒瞧出來麼?或許我早就得罪了她,不然,她堂堂公主,堂堂將軍夫人,何苦為難我一個小丫頭?”
“那可怎麼好?”乳孃一急,眼淚真的落了下來。
夏湘最見不得乳孃哭,連忙放慢了腳步:“您放心就是,她若想殺了我,早就動手了。若不想殺我,也不會因著今日幾句話就動了殺心。”
當然,她心中還有張底牌,就是大皇子。如今,自己跟大皇子在同一艘船上,一損俱損,大皇子總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公主殺了罷?只是,關於大皇子,夏湘可不敢同乳孃和盤托出。
兩人走的有些累,加之早起趕路,又一直空著肚子,一時腳下疲軟,走走停停,繞了大半天卻依然繞不出這別院。
“乳孃,咱們可能迷路了。”夏湘實在走不動了,拉著乳孃靠在一處禪房窗下的陰涼處,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乳孃剛要開口,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禪房窗扇透了出來。
“姜伯,這些賬冊給老爺看過了,沒什麼差錯。老爺說,辛苦您了,日後還得麻煩您多看顧著那邊兒的產業。”
夏湘心裡“咯噔”一下,雖然在夏府的時候,柳姨娘話不多,可她依然能夠確定,這禪房傳出的聲音就是柳姨娘。
這個不聲不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怎麼出現在這裡?聽她的話兒,她幫父親給這個姜伯送賬冊的?什麼時候父親跟她的感情這樣好了?夏湘不由蹙起了眉頭,心裡說不出的彆扭。
隨後,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不急不緩:“姨奶奶,勞煩轉告老爺,顧五爺回來了!”
“什麼?”柳姨娘的聲音顯得有些慌張。
姜伯安撫道:“姨奶奶不用擔心,如今顧家沒了往日權勢,這顧五爺想來也惹不出多大的風浪,您且安心。老奴託您知會老爺一聲,也是謹慎起見。”
☆、第一百四十二章 傷口
夏湘聽不明白,轉頭望向乳孃。卻發現乳孃的臉色蒼白的緊,連嘴唇都沒了血色。
此時,姜伯已經捧著賬冊起身告辭,夏湘見乳孃依然在發呆,連忙拉住乳孃的手,繞過牆角處躲了起來。
禪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夏湘將乳孃護在身後,稍稍探出個頭,瞧見柳姨娘站在一個老頭子身邊,客客氣氣相送。
那老頭子看著六旬不止,頭上銀絲過半,微微佝僂著腰身,看著很不起眼兒。
應該便是姜伯了。
柳姨娘望著姜伯離去,沒有反身折回禪房,而是站在門口左右瞧了瞧,匆匆出了院門,與姜伯擇了個相反的方向匆匆而去了。
夏湘沒有急著跳出來,而是拉著乳孃的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依然躲在牆角處。
片刻後,柳姨娘又折了回來,向院子裡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