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我,努力鼓起勇氣,在他恐怖的臉色下裝出笑容,勉強擠出一句廢話:“還沒睡啊?”
冷挑了我一眼,好像還是不高興,這個大爺怎麼這麼難伺候啊。
二個人面對面的,壓力突然從天而降,把我小小的勇氣打個精光,我努力咽口水,尋找話題:“你最近有沒有看電影啊?”
沉默了好一陣子,他才接下一句,“尤利西斯生命之旅,西奧安哲羅普洛斯所導,以導演的視角記錄巴爾幹半島的分裂現狀及對自我生命的省思,終而在戰火摧殘殆盡的塞拉耶弗找到了答案。”
呃。。。。。。這個話題。。。。。。就這樣。。。。。。宣告破產了。
我站在他的面前,如果,我稍微低下身,就能碰觸到他壯碩的胸膛。。。。。。但,我不敢,因為我承受不起可能隨之而來的厭煩或閃躲。
冷唯別很淡很輕的一句話,飄出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困窘地低著頭走上前,輕說:“我的禮物還沒給你呢!”
他看了一眼問:“什麼啊?人人有份的我不想要。”
對著電話還沒怎麼樣,現在這樣當面站著,冷唯別這麼說我,當下便掛不住了,怔在那裡。我不過錯了一次,已經知錯了,又這樣死皮賴臉的蹭過來,每天都陪小心,厚著臉皮,他那麼大一個人還和我計較!我滿肚子委屈不知道和誰算呢?他要不招我,我今天才二十歲的人,能受這麼大罪嗎?現在還懷著他的寶寶呢!居然還給我擺臉色。我臉色變了變,嗓子已經哽住了,還用力控制著,不能說話了,不想再丟臉。
冷唯別當然也不理我,也不說話,舒服地睡在我的被子裡。
兩個人一站一睡,像一部蕭條的片子,劇中人的表情都淡淡的,話都慢慢的,氣氛冷冷的,聲量小小的。很靜,靜中有著極細極微的動靜,一切都慢動作放映。
我,不明白。冷唯別明明一副已經原諒我的樣子,怎麼私下他還是這種表現?我已經委屈至極地努力和他聊天,為什麼他擺出的依然是惡劣?
不明白,他對我明明是滿心的喜愛,給我的卻經常是傷害。
我最後給他一次機會,當下只是把禮物伸長手給他。如果他再這樣就算了。在電話裡就不說了,當著他的面,我哪受得了這個,我的委屈比他還大呢?!也不哄我,學花自棄的話,我真是把這丫慣得不像話了。
冷唯別接過來,懶懶的開啟包裝,一雙網購的拖鞋。很普通的,就二十幾塊錢,他研究了一會兒,好象沒明白我的意思,只是閉上眼,用手揉著太陽穴,一副不勝疲倦的樣子。不過那表情上,冷森的氣息已經鬆動了。
好吧,好吧,照花自棄所說的,男人有男人的武器,女人有女人的武器。想要跟他抗衡就不能再逞口舌之快,不能跟男人比力氣對塊頭、比拳頭,而應該用智慧、用見識、用溫柔。
我耐著脾氣,走過去,吸了氣,仍舊輕聲細語的問:“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冷唯別依舊閉著眼,淡淡的反問:“你說為什麼?”
無語,我怎麼說怎麼錯。唉,死人,你就裝吧,以後可別犯到我手裡,我不虐得你。。。。。。?就算我李存在無用!
現在,只有忍著氣繼續討好的問:“很難受嗎?”
冷唯別又是那種不鹹不淡的語調,“你說呢?”
我猜想他肯定很生氣,想了想,忙殷勤的說:“我給你去泡水果茶,花姐說那個解酒最好,你等會兒。”
我去廚房迅速削了水果,加了點綠茶冰糖,濃濃的泡了一杯!端了進去。還怕不貼心,用嘴細細吹涼,說:“小心燙。”才端給他。
冷唯別閉著眼不理我,過了一會兒,只是張開了嘴巴,靠,什麼意思啊,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