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播種能力早已經遠近聞名了,這個男人,當然,就是,我的,父親……羅大教授!
在我,剛剛感覺到幸福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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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鎮定站在那裡,如同站在地獄的出口,等著父親走過來。
謝天謝地,那一天讓我在超市裡看到他,經過這麼多天的沉澱,我總算能從容不迫的面對他了。
這個男人,有著神父一樣儒雅的外表,貴族一樣的風雅舉止,學者一樣的智慧談吐,卻,唯獨缺失了一顆,柔軟的跳動著的,流血的,人類的心臟!
他一路走來,沾花惹草,破“處”千百,處處留情。可是看似多情的男人,卻比任何人更冷酷無情。是他,用最鈍的,沒有開封過的刀,一點一點,慢慢磨死了一個深愛著他的女人。我的媽媽!可是,我卻從未在他的眼底發現真正的,冷唯別給我的那種柔情。
我,有資格比世上任何一個人更恨他。
但,我不會象上次那樣激動,衝過去。
我靜靜的等待,反正,我們之間的地理距離,並不長。
“你,還好吧。”他的聲音裡透著隱隱的柔和,像一股涓涓溪流潤,我旁邊的路人女同學腿都要軟了吧。
我點頭,沒死,還繼續在唸書,在他的眼裡應該算不錯吧。
“我們談談。”父親全然似水般深情的眸子,凝視著我,想分辨出我表情上細微的變化。
我點頭,冷漠沉靜一如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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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得很遠很遠,開離了市區一直向花集方向跑去。
我想,在我的父親眼中,我下午還要上的課,放在教室裡的作業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他顯然有他的目的要達成。
要不然,他不會在回到巢湖這麼多天才來找我。
我不奢望父親突然對我產生了強烈的舔犢之情,他一向自私到平常人難以置信的地步。我也不想猜測,反正到了最後 ,我總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人跳進水裡,總是會激起一圈浪花的。我的媽媽死了,總不能這麼一聲不響的白死,是不是?
她生前是個善良的人,沒做過多大的傷天害理的事,如今死了,連個墳也沒有,讓悼念的人都找不到一個憑弔的地方。只能學著林妹妹的話,“反正是水,無論哪裡,捧一掬,看著哭吧。”
我不知道父親要做什麼,怎麼有辦法給予他最無情最致命的打擊呢。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路面,連冷笑都沒有一個。
車子到了一片林區,上了盤山公路,沒多久就到了一片豪華至極的別墅區。
每一幢都設計別緻,與眾不同。
我們到了一座白色的洛克克風格的尖頂西式建築物邊,停下來。
父親挽著我進去,一時間,我真的會以為這裡面住著公主。
那些華麗又極簡樸的裝修風格真讓人眼界大開。特別是在植物的運用上,更讓人心曠神怡。
原來平常的星星花攀在鐵門上會是這麼一種唯美至極的感覺,
那些紅樓裡才會出現的寶釵所盛讚的闢葛香蘭居然能把這麼西式的長廊裝點的這麼古樸又有新意。
這麼繁麗的大廳,只因為一捧巨型插花就突顯出皇室氣息。
對了,我忽略了一點,那些所為的皇室氣息不僅僅是那一捧巨型插花帶來的,如果沒有門前這幾十個穿著象英皇禮儀隊的侍者,大概那尊華的氣氛不會這麼明顯而俗麗吧。
我只能說,屋子還好,園丁極有藝術修養,主人極惡俗。
這絕對不是我的偏見。
女主人坐在大廳裡對我們微笑。
我彷彿看到了《日出》裡著名的胡四奶奶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