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我的地方,然後,我看到了我慕名已久的園丁先生。
他,大概是二十二三的年紀吧,穿著一件舊舊的牛仔裝,有點瘦弱,舉著一把大剪刀,正在修剪樹苗兒。從側面看,面板極白,根本沒有長期日間勞作的健康底色。神情溫潤如處子,更多了幾份學者的儒雅。
他的神情專注,這給他孩子氣的臉上帶來了幾份迷人的類似於藝術家的氣息。我喜歡這種認真工作的態度,喜歡把做的任何事都當成一件藝術珍品對待的心境。我自己,經常也是這樣的。不管我們做什麼事,只要認真和付出心血,就會有和別的人大不相同的收穫。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付出了很多時間和努力怎麼還沒有成效,其實,他們,只是沒有用“心”。
看到這個男人,你就會理解用“心”工作的具體化含意。
他正在修剪植道樹,一顆一顆剪成活潑潑動物的形狀。配合這裡無厘頭的loli造型。每一下修剪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啊,我突然發現,夏之麗和父親的共同點了。我的父親喜歡loli女孩,而夏之麗顯然也非常喜歡裝loli。他們是loli類嗎?哈!這笑話好冷!我自己都覺得起毛。
“小莉寶寶,我讓人把你的屋子裝成全粉紅色的公主屋,過一會兒叫你的父親帶你去看,你一定會愛上它的。”夏之麗很有把握地說。她對我的暱稱讓我直抽筋。小莉寶寶?天哪,那是什麼東西?!
我看了看她,想到她的著衣品味,確信那一定會是很可怕的地方。而且,我絲毫不覺得住在這裡會是個很好的主意。不,我相信這是個極可怕的主意。
“每次我坐到這裡,就會聯想到很多……”父親說了一段關於李白的佳話,他的聲音和節奏很有感染力,經常能把人帶進那種極有詩意的環境中去。
是啊,父親是個很好的老師。聽他談古博今,往往讓人感覺他原本就不應該生活在塵世之中,他應該峨冠博帶,佩香草,食蘭芷,祭湘妃,賦離騷;或者是與鳳歌笑孔丘的楚狂人對月把盞,泛舟湖上,高吟: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到海不復回。
然後,就跳到河裡海里,死去吧!!
為什麼他還要活在這個世上,印染一身的汙穢!白白犧牲老天給的一副好皮相。
“哈!”夏之麗不和時機的笑了一聲,她大概根本沒有聽父親在說什麼,一個勁兒的直盯著年輕園丁的PP看。間或笑上一二聲,不知道是表示她有聽,還是對父親表示徹底的輕視。
父親斷了話。我的眼睛一直看著周圍的風景,他說什麼我都當沒聽見。加上夏之麗這樣的舉動,更讓他倍覺尷尬。但我的父親畢竟不是普通人種,很快就振作起來,開始點名和我說話了:“小莉,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看了看父親,正好夏之麗也轉過臉來看了看我們。她俗麗的臉上那虛假的微笑真讓人討厭。
“還好。“我平靜地說。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經過冷唯別的調教,我的情商好象有一點點進步。面對這麼討厭的兩個人,沒有轉身就走。還能坐這麼久,這麼平靜地說話。
“聽說我們家小莉寶寶的成績很炫呢。”夏之麗的聲音軟泡泡的象一堆肥肉。
“是,我對於孩子的教育一向抓得很緊。當然,正象之麗女士之前所說的一樣,優秀的遺傳學原理也佔了很大的比例。”父親很驕傲的微笑,什麼時候我的成績又是他管教出來的?
不過,當他知道他“精心”培育的羅莉被另一個成年男人包養在室,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哦,他一定是知道的。巢湖是個小地方,上流社會的圈子就這麼大,冷唯別又不是普通的有名。我和冷唯別的傳聞不可能不傳到他們的耳朵裡。那麼,他這次和我見面,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