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棄羽。
她頓時雙手一叉腰,回瞪著公玉颯容道:“咦,你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人家好心地來給你送解藥,你不感激便也罷了,怎麼竟還擺出一副被得罪了的模樣?!”
公玉颯容沒有理睬水泠洛,仍是惡狠狠地瞪著凌棄羽。
凌棄羽卻是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走過去將一顆土色的藥丸直接塞入了公玉颯容的嘴裡。
水心英上前將還在對著公玉颯容生氣的水泠洛拉到一旁,輕輕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去管那兩個明顯互有敵意的男人之間的事情。
不過片刻工夫,那解藥果然見了效果,公玉颯容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常。
他忙掩起衣襟,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雖是不見了怒色,語氣卻極為不善地對凌棄羽道:“你怎麼知道我中了毒?”
凌棄羽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在面具後眨了眨,“因為我一早就守在外面。”
“你!”公玉颯容的俊臉頓時變得鐵青,“你就一直那麼看著?”
凌棄羽嘿然一笑,反問道:“你這房間門窗緊閉,我又能看到些什麼?”
公玉颯容不禁怔了怔,一想他說得也對。唉,應該是自己太過心虛,竟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想到,還以為那件事的整個過程都被他看到了,卻故意可惡至極地一直袖手旁觀。
他這邊方感到有些歉意,不料凌棄羽卻在那裡又陰陰地冒出了一句:“不過我倒是聽到了不少”
公玉颯容猛地將一雙鐵拳攥得死緊,生生忍住了沒有對著那張該死的假面揮過去。
而凌棄羽這廝竟猶在那裡幸災樂禍地繼續說個不停。
“本以為來的那三人是宮彥派來救你的,所以我打算等你們出了客棧再動手殺人。誰知我在外面蹲守了半天,風寒露重的,裡面卻已是春意無邊。那天香教的女子不但身材火辣,渾身的毒藥也是令人**,我可是費了好一番手腳才將她拿下,還逼問出了這解藥來救你的。”
此時公玉颯容已不知是該怒,還是該怨了!誰讓自己技不如人,落在對方的手裡了呢?他苦笑了一下,就此垂著頭沉默不語。
凌棄羽覺得取笑夠了,也想就此放過這倒黴的傢伙了。他將頭轉向水心英師徒,卻見水泠洛正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臉上的表情分明是沒有完全聽懂他和公玉颯容究竟在說些什麼。
他不由暗自一笑,覺得這小姑娘實是有趣又可愛,卻又不敢再招惹她,免得以後若是被某人知道了,心裡會不是滋味兒。
於是他故意避開了水泠洛探究的目光,轉而用一種一本正經的腔調對水心英道:“水女俠,天香教的人應該是一早就盯上了公玉颯容,雖然這次來的三個人都已被我們解決掉了,但難保他們不會再來找麻煩。這些邪人來自苗疆,尤其擅用蠱毒,而且手段奇詭,你們今後還需對其多加提防。”
水心英點了點頭,“這一路上我們一定會時刻留意。他們的目標既然是公玉颯容,人未到手,想必不會就此善罷干休,很可能還會繼續追上來的。”
“方才那名女子是天香教的右護法,而那兩個男的皆是她下面的香主,這三人在天香教中的地位都不算低。我擔心的是天香教的人會因此遷怒於岫雲劍派,暗中伺機報復。說來這都是在下的錯,竟讓貴派無端惹上了這樣厲害的一個仇家。”
水心英秀眉一挑,冷笑道:“我岫雲劍派何時會怕了這種行事陰詭的邪人?他們不來則已,來了便要將其剷除乾淨,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凌棄羽早就聽說過天下第一劍派的威名,尤其是知道這些岫雲劍派的女俠客們為了保家衛國,曾在津門關與北境軍共同抗擊戎軍長達數月之久,心中自是對她們生出了一種由衷的敬佩。
如今看到水心英這位看似柔弱的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