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多的時候,你一直在它的安排下妥協和適應,對於這一種情況,我們姑且稱之為,習慣。
“咳咳咳……”
“言夫子,天乾物燥,建議您多服用些川貝。”鳳於錦慢悠悠地合上書,好心地建議,眼角的餘光順帶的掃過窗戶邊明顯呈發呆狀的某位“弟弟”。
算起來楚央也已經在鳳家這座歷史堪稱悠久的書院裡接受了一個多月的再教育了,一番相處下來,鳳於錦卻更糊塗了。
鳳家血脈的智商是絕對不容質疑的!可是,鳳楚央的情況確實怪異了點,在識字上存在問題也就罷了,武學上居然沒有表現出半點天賦!對他這種鳳家百餘年來前無古人後恐怕也不會有來者的特殊情況,父親的表現著實令人尋味。
“二……楚央……公子……”
鳳於攸倚在椅背上,略帶涼意的眼立馬讓言肅那聲“二公子”轉了個彎,滿意於言肅的應變能力,鳳於攸動了動翹在課桌上的腿,轉過頭瞥向某人,“鳳楚央,言夫子叫你。”
“抱歉,夫子,我有在聽。”雖然很難接受,楚央在心裡默默地加了一句。他只是發呆而已,不表示他們說的話他沒有聽到。
對於鳳於攸很討厭別人把屬於她的排行按到自己身上這件事,他一直很清楚,事實上對這排行,他也同樣頗有意見。所以來這裡的第一天他就說了,叫我楚央。
然聽到他這句話,鳳家三兄妹臉色立馬菜了下來,鳳家人從不對外人道歉,他鳳楚央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鳳家人的認識!
比之更難看的,言肅已是一臉慘白,掃了眼臉色很不好的三位弟子,言肅欲哭無淚,這位除了發呆什麼事也不幹的二少不會是想借刀殺人吧?!
“鳳……楚央,我想有件事你必須清楚,”鳳於攸抬起下顎,看向楚央的目光中夾雜著不悅和鄙視,“身為鳳家人,沒有人可以讓我們道歉,我們,更沒有必要向任何人認錯!”
楚央沉默了,鳳於攸這般高傲自然源於鳳家不可動搖的江湖地位,可是被一個五歲小女孩鄙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咱們的夫子恐怕要換人了。”鳳於攸把玩著手中的長鞭,唇邊的笑容如冬夜冷風。
看著如受驚的小白兔不停點頭感恩的夫子,楚央再一次檢討自己。不管怎麼說,由一個人人平等的法制社會穿越到這樣一個人命低賤且刑偵技術落後的世界,其衝擊力絕對不下於滅絕恐龍的那顆小行星。
天使說要獨善其身不同流合汙,惡魔卻叫囂著入鄉隨俗的箴言。
如果傾向於某一方也許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言肅整了整衣物,掃了眼明顯陷入苦惱情緒中的肇事者,微微抽搐嘴角,不情不願地開口,“楚央公子,如果有什麼問題鄙人能幫助的,請儘管開口。”千萬沒有。
“既然沒有,那我們繼續……”言肅吞回請不要在課堂上發呆的提醒,雖然鳳氏三兄妹並不待見這突然出現的兄弟,但難保他們不會因為自己指責的人姓鳳而遷怒或找茬。
再者,鳳楚央出現在這裡實在是一件讓人不知該作何表情的事,雖然鳳大宮主為之在時隔18年後再次踏進這座院子。
這一個月來鳳楚央的表現可謂出人意表的——差勁,然而,鳳大宮主卻始終不置一詞,每天準時準點地旁聽,以及,接兒子放學。
在這種詭異到匪夷所思的環境中,天樞宮宮眾們每一顆細胞都如臨大敵,尤其這些曾自認無比榮幸地成為書院講師的一群偏才們。見到宮主的激動心情在這一個月裡紛紛冷卻,而原因,自然是鳳楚央從迷茫到直言不諱的——
“不太明白。”
巳時末,鳳冽辰準時出現,修長的身子優雅地躺在楚央身邊的榻上,長臂一展,取過楚央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