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伸手
去擦,如此狼狽,那“第二招”這一聲叫,就遠沒首次響亮。
賽總管心道:“我縱然受辱,只要守緊門戶,再接他一招
又有何難,到那時且瞧他有何話說?”大聲喝道:“還剩下一
招。上吧!”
胡斐微微一笑,跨上一步,突然提起杜希孟與玄冥子,迎
面向他打去。賽總管早料他要出此招,心下計算早定:“常言
道無毒不丈夫,當此危急之際,非要傷了朋友不可,那也叫
做無法。”眼見兩人身子橫掃而來,立即雙臂一振,猛揮出去。
胡斐雙手抓著兩人要穴,待兩人身子和賽總管將觸未觸
之際,忽地鬆手,隨即抓住兩人非當穴道處的肌肉。
杜希孟與玄冥子被他抓住了在空中亂揮,渾渾噩噩,早
不知身在何處,突覺穴道鬆弛,手足能動,不約而同的四手
齊施,打了出去。他二人原意是要掙脫敵人的掌握,是以出
手都是各自的生平絕招,決死一拚,狠辣無比。但聽賽總管
一聲大吼,太陽穴、胸口、小腹、脅下四處同時中招,再也
站立不住,雙膝一軟,坐倒地下。胡斐雙手一放一抓,又已
拿住了杜玄二人的要穴,叫道:“第三招!”
他一言出口,雙手加勁,杜玄二人哼也沒哼一聲,都已
暈了過去。這一下重手拿穴,力透經脈,縱有高手解救,也
非十天半月之內所能治癒。他跟著提起二人,順手往身前另
外二人擲去。那二人吃了一驚,只怕杜玄二人又如對付賽總
管那麼對付自己,急忙上躍閃避。胡斐一縱而前,乘二人身
在半空、尚未落下之際,一手一個,又已抓住,這才轉過身
來,向賽總管道:“你怎麼說?”
賽總管委頓在地,登覺雄心盡喪,萬念俱灰,喃喃的道:
“你說怎麼就怎麼著,又問我怎地?”胡斐道:“快放了苗大俠。”
賽總管向兩名侍衛擺了擺手。那兩人過去解開了苗人鳳的鐐
銬。
苗人鳳身上的穴道是賽總管所點,那兩名侍衛不會解穴。
胡斐正待伸手解救,哪知苗人鳳暗中運氣,正在自行通解,手
腳上鐐銬一鬆,他深深吸一口氣,小腹一收,竟自將穴道解
了,左足起處,已將靈清居士踢了出去,同時一拳遞出,砰
的一聲,將另一人打得直摜而出。
範幫主被賽總管撞出板壁,隔了半晌,方能站起,正從
板壁破洞中跨進房來,不料苗人鳳打出的那人正好撞在他的
身上。這一撞力道奇大,兩人體內氣血翻湧,昏昏沉沉,難
分友敵,立即各出絕招,互相纏打不休。
靈清居士雖被苗人鳳一腳踢出,但他究是崑崙派的名宿,
武功有獨到造詣,身子飛在半空,腰間一扭,已頭上腳下,換
過位來,騰的一聲,跌坐在床沿之上。
胡斐大吃一驚,待要搶上前去將他推開,忽覺一股勁風
撲胸而至,同時右側又有金刃劈風之聲,原來蔣老拳師與另
一名侍衛同時攻到。侍衛的一刀還易閃避,蔣老拳師這一紹
“斗柄東指”卻是不易化解,只得雙足站穩,運勁接了他一招。
但那無極拳綿若江河,一招甫過,次招繼至,一時竟教他緩
不出手足。
靈清居士跌在床邊,嗤的一響,將半邊羅帳拉了下來,躍
起身時,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