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親熱的挽著她的手臂,“沒想到姐姐有一手好廚藝,今兒一定要償一償。”
安素雲苦笑,她的廚藝馬馬虎虎,但還沒好到讓人都拍手稱讚的水平,人家只不過是找個藉口而已。
她吩咐店夥計關門,自已和侍婢碧荷則帶著林若穎前往居住的家宅,一眾侍衛緊跟在後邊,這讓她心裡又生出各種感概。
安素雲的那幢宅是三進大宅,算得上是豪宅了,原本是某大戶的,然後獻給了衛大衙內,再被衛大衙內過戶到了她的名下,她心裡除了感激,更多的是一種極複雜的感受。
回到家,安素雲招呼林若穎坐下,親自端上香茶,然後下廚忙碌,侍婢碧荷和一名僕婦則在外邊招呼一眾侍衛。
林若穎參觀了宅院,對相公的安排大為滿意,走到書房門前,她隨手推門進去。
書房裡擺放了幾排書櫃,上邊整整齊齊的排放了不少書籍,書桌上擺有文房四寶,還有幾冊書,一大疊白紙,還有幾張手稿。
林若穎隨手拿起一本書冊翻閱,竟然是自家相公的詩集。
自家相公文彩驚才絕豔,名動大陸,被譽為大陸最年青最有才華的大家,以前所作的每一篇文章都有收錄,並有名家註釋後刊印銷售,還有他的獨創的硬筆瘦體書的拓印字貼,不光是天下的讀書人人手一冊,就是那些在大戶人家,地主老財也都買上一本,存在書架上裝點門面,這叫附庸風雅。
安素雲姐姐原本就是天香樓行首,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收藏有相公的詩集字貼也不足為奇。
還有不少的手稿,都是臨摹自家相公的詩集,也有安素雲姐姐自已寫的詩,詩裡充滿了幽怨。
林若穎只能嘆氣,安素雲姐姐的命可真是有點苦,也不知道她將來還會不會嫁人?嫁個什麼樣的男人?
咦,腳下好象踩著了什麼東西?
林若穎移開腳,低頭一看,地上有一團揉皺的紙團,已經被她的腳踩扁。
心中一時好奇,她撿起那團紙,慢慢展開一看,心頭不禁突的一跳,皺巴巴的稿紙上竟然寫滿了自家相公的名字,難道……
“若穎妹妹……”
安素雲在廚房裡忙碌了一陣,有侍婢碧荷和僕婦幫手,她才有時間陪客,見林若穎不在客廳,便四處找尋,見書房的門開著,她進來一看,俏面頓時飛紅,既羞又尷尬。
“我……”林若穎遲疑道:“你以前不是對……對他有成見麼?”
“我……”安素雲的秘密被她撞破,羞得無地自容,滿地找裂縫,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覺各種悽苦憂傷突然湧來,眼睛一紅,不禁嚶嚶抽泣。
林若穎連忙安慰,掏出絲帕,替她輕輕擦拭淚水,挽扶她坐下。
安素雲哭夠了,心情也好過了一些,才吞吞吐吐的解釋,自花魁大會之後,她才明白自已全錯了,那個曾經臭名彰著的衛大衙內已經脫胎換骨,變成了另一個人。
她感覺自已沒臉再在嘉月行省呆下去了,糾結良久,才下定決心離開,臨行前本想親自向衛大衙內道個歉,不曾想,他有要事,人根本不在嘉月行省,她只好遺憾離去。這些年來,她雖遠在衛帝國,身處深宮,但偶爾還能聽到他的一些傳說……
對於那個人,她也說不出什麼感覺,直至衛帝國滅亡,她成為了亡國之妃,幸好得到他的關照,才免去難以想象的苦難,有了今天的日子,這心中,除了感恩,還帶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林若穎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自家相公什麼德性,她再清楚不過,別的都好,就是有個壞毛病,見不得美女,吃著碗裡的,眼睛仍然瞅著鍋裡的,好在他喜新,但不厭舊,對所有的姐妹都很好,因此,誰也沒有怨言,姐妹間也出奇的形成了默契。
對於安素雲的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