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如何看得上?看不上她們,要她們有何用?”紀芸這話說的直白,還有些無禮,暗指鄴疏華貪婪美色,但納妾肯定要往漂亮的挑。
宋老太爺如果非要讓宋箬溪帶媵妾去,那麼這兩個媵妾容貌就比較要超過宋箬溪,只是宋箬溪的容貌是一等一的,要想再從宋族裡找兩個,別說超過她,就是和她一樣美的姑娘也非易事。
沉默片刻,宋老太爺眯著眼,道:“老三家的言辭犀利,有乃父之風,不錯,很不錯。”
紀芸知道這不是表揚,這是嘲諷,低頭不接話。
宋老太爺看著紀芸,眼神複雜,他沒看錯,紀氏是個有能力的人,只可惜跟宋家不是一條心,既然她母女倆執意不肯,他若強逼著,定會生出怨恨來,罷了,這陪嫁媵妾一事只能不提。
雖然事情不成,宋老太爺也放下了,可是被兒媳這樣的駁了面子,心裡不太舒坦,出言敲打紀芸,“你做宋家婦已經二十載,有兒有女,百年後葬的也是宋家的墳頭,要知道掂量輕重。”
“老太爺教誨,兒媳謹記。”紀芸恭順地應道。
“家中庶務,你不必管了,專心為郡主的婚事做準備。”宋老太爺對紀芸不順從,做出了懲罰。
“兒媳聽從老太爺的吩咐,一會就將賬本送去給二嫂,老太爺若無事,兒媳婦先告退。”紀芸對管不管家根本就不在乎,出門回了竹隱院,把賬本整理好,讓榮蕎送去給歐陽氏。
歐陽氏收到賬本,被嚇了一跳,換了衣服就過來問情況。
紀芸也不瞞她,把事情說了。
歐陽氏聽了直冷笑,“老太爺打得好主意。”
“溪兒身子早就調養好了,每月的小日子也是準的,子嗣方面根本就不用擔心。”紀芸聽不得人說宋箬溪的壞話,尤其這種話於女人來說是大忌諱,對宋老太爺無法原諒。
“溪兒是有福的人,嫁過去必能三年抱兩。”歐陽氏笑道。
紀芸笑了,道:“承你吉言。”
“你到好,把這些麻煩事全丟給我,自己享清福。”歐陽氏嘆道。
“二嫂嫂,你我交好,我就要勸你一句,四弟妹已生出嫡子,這家裡遲早都是四房的,這管家的事,你還是早點脫身的好。”
“我早就不想管家了,等四弟妹出了月子,我就把事給交了,省得天天被老太太找去問話。”
妯娌倆又閒聊了一會,歐陽氏就回去了。
日出日落,幾天過去,到了七月初六,禮部和欽天監挑選出五個宜嫁娶的吉日。閩國的姑娘一般都是選在女子年滿十八歲成親,及笄後就成親也有,宋箬溪和周思儀是情況特殊,她們的夫婿非閩國人士,皇上決定讓她們及笄後就成親。
宋箬溪已及笄,吉日就選在了今年的十月二十八日。周思儀要十一月初四才及笄,吉日就定在明年的三月十六日。
當日期送到宋家時,紀芸急了,本以為吉日最早也要選明年的某一天,誰知居然定在今年。慶原離登瀛城又遠,宋箬溪八月底就要啟程前往登瀛城,留在家裡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捨不得,她不放心,握著宋箬溪的手,道:“溪兒啊,登瀛城的情況,你我皆不知,就算你再小心,再規行矩步,有些人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你凡事要小心。娘隔得遠,護不住你,以後就要靠你自個兒去摸索。”
宋箬溪哭笑不得,這已經是她這幾天來第十七次聽到相似的話了,對紀芸的擔憂,她感動,也十分理解,嘴裡說著第十七次同樣的安慰的話,“娘,你別這麼擔心,我會好好的過日子的。”
“娘好擔心,你小小的年紀,怎麼能應付得了?”紀芸撫摸著宋箬溪的髮髻,眼中是一片茫然,她對女兒將會遇見的事兒全然無底。
“娘,你教了我這麼多事,又找了幾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