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俠來援,想不到他卻已身陷困境。我本來是不打算活著出去的,但李盟主卻如何是好?”
陽天雷哈哈笑道:“褚師侄,你絕望了吧?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褚雲峰“呸”了一聲,罵道:“你這不知羞恥的欺師滅祖之徒,誰是你的師侄?今日我若不能清理師門,唯有一死而已!我死了料你也沒有好下場!”谷涵虛喝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休要羅嗦!”兩人拼了必死之心,一咬牙根,縱然氣力不加,卻是越戰越勇。
陽天雷凝神一聽,忽又聽得金鐵交鳴之聲,好似是從更遠的後園傳來,陽天雷心神不定,想道:“他們哪裡來的這許多人?龍象法王不知是否能勝得了孟少剛?”他聽得出在後園乃是許多人的混戰,離李思南被困之處相當遠的,顯然不是孟少剛這一夥。
陽天雷本來已經大佔上風,由於心神不定,褚、谷二人拼死奮戰,形勢反而比剛才好了一些了。
但李思南此際,卻是碰上了驚險絕倫的場面。
且說李思南以一把匕首,力敵龍象法王的四個弟子,和大弟子硬拼了一掌,雖然逼退了他,可是在他的龍象功震撼之下,胸中亦是感到氣血翻湧。
大弟子喝道:“這小子不知死活,妄圖頑抗,咱們也不必顧忌了,把他斃了吧!”
李思南功力初復,用的匕首又不能得心應手,在那四人分進合擊之下,退了一步又是一步。不知不覺已退到了離開韓大維與楊婉、韓佩瑛的身前丈許之地。
楊婉、韓佩瑛的內功造詣較弱,韓大維以本身真力同時幫助她們祛毒、活血、通關,正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絲毫也不能鬆懈。
父女痛癢相關,韓大維不由得也都慌了,心裡想道:“我若此時起來,助李思南一臂之力,只怕瑛兒性命不保,這卻如何是好?”
李思南退到距離他們丈許之處,霍然一省,他是深知此中關鍵的,朗聲說道:“韓老前輩不可分心,我還可以抵擋得住!”心裡則在想道:“我拼了這條命,拖得一時就是一時。只要她們恢復了功力,婉妹就有逃生之望!”
這四人給李思南擋住,急切之間倒是闖不過去。二弟子罵道:“昂格里裡八夫裡洞格夫!”(蒙語:真是個不知死活的蠻子!)揉身跨步側襲,他用的是一柄蒙古武士慣常習用的月牙彎刀,月牙彎刀和漢人的長刀不同,刀鋒如鉤,突然間攻到李思南意想不到的方位!
只聽得“嗤”的一聲,李思南的匕首從那人的額角劃過,把他的焦皮帽子也削落了!可是李思南的左臂卻已給他的刀鋒割破,雖傷口不深,但鮮紅的血液卻已染紅了衣裳!
李思南緊接著呼的一掌,又和左面攻來的大弟子硬拼了一招,把他逼退。李思南忍著疼痛,哼也不哼一聲,但他的身體不是鐵打的,受傷之後,接連受到龍象功的震撼,只覺胸口如受重力,五臟六腑都好像翻轉了過來似的,不得不又退了兩步。
龍象法王的二弟子給匕首從額角劃過,只覺涼意習習,雖然只是給削了帽筒,亦已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後退,先避敵鋒。李思南暗暗叫了一聲“僥倖!”假如這人不是心慌的話,和大師兄只要再進一招,李思南已是無力招架了,李思南退了兩步,在這瞬息之間,已是運氣三轉,抖起精神,重又站穩腳步了。
楊婉未能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地步,嚇得花容失色,尖叫一聲,身軀顫戰,搖搖欲墜。好在她是盤膝而坐的,這才不至於倒了下去。韓大維真力凝聚掌心,用了一個“粘”字訣,將她的手掌牽引過來,低聲說道:“你別慌亂,你一慌亂,只怕思南更要糟了。”
大弟子哈哈笑道:“這小子不行了,別怕他,快上呀!”二弟子驚魂稍定,又罵了一句“昂格里裡八夫裡洞格夫!”月牙彎刀一揮,退而覆上,站好了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