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般,臉色變得煞白。
公孫白掀開被子,一躍而起,怒聲問道:“怎麼回事?”
小薇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門外:“二……公子……來了……”
話音未落,卻聽門外響起一聲不陰不陽的冷笑聲:“賤婢,竟敢在廚房偷吃大夫人的膳食,這次看你往哪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小薇臉色蒼白,哭聲道:“我是看白公子身體不適,需要滋補,真不知這是夫人的膳食,大公子恕罪……嗚嗚嗚……”
公孫白的雙眼落到小薇手中的竹籃之中,只見裡面有一碟看起來滋味鮮美的肉片,心中瞬間明瞭,不覺心中最柔軟的部位被什麼碰了一下。
多好的白菜啊,多好的女人啊,居然被自己碰上了,好歹沒白穿越這一回。
他輕輕的下了床,穿好鞋子,輕輕的拍了拍小薇的肩膀,挺身向前,走向門外。
一個十**歲,衣著華麗、神態極為陰鷙的少年已經站到了門口,身後跟著五六個身強力壯、凶神惡煞的家丁。
那陰鷙少年原本就要闖進來,見到公孫白走向門口,便停了下來,露出春暖花開般的笑容:“五弟,昨夜睡得可好,荷花池中的清水可還鮮美?”
哈哈哈……背後的五六個家丁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公孫白淡淡的笑了笑,不管宿主如何,他自己面對這種一上來就拉仇恨的二五仔,還真沒吃過虧。
他優雅的伸出一隻小手指摳了摳鼻子,挖出一大坨鼻屎,對著公孫邈一彈:“託兄長的福,味道還好——”
那黑色的鼻屎如同閃電一般破空而去,正中公孫邈的臉上。
剎那間,四周靜悄悄的,沒人出聲。
丫鬟小蝶、梁宏和李烈以及公孫邈身後的家丁,齊齊瞪圓著眼睛望著公孫白,嘴巴都驚得張成一個o型。
公孫邈臉色大變,他欺負公孫白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公孫白敢這麼幹,公孫白真要敢這麼幹,他也不至於欺負公孫白這麼多年。
哈哈哈……
公孫白得意的大笑起來,這招可是當年的他在街頭當小混混的時候,裝逼打臉的神招啊。
“孃的,我一定是睡著了。”梁宏暗道一聲,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天啊,這個廢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良了,我不是在做夢吧!”公孫邈的狗奴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會料到,公孫白這個一向逆來順受的窩囊廢,居然會敢如挑釁。錯,不是挑釁,這簡直就是**裸的攻擊啊。
“你!”公孫邈氣得七竅生煙,猛的揮起拳頭:“你反了你!”
然而對上公孫白那毫無畏懼的眼神,剎那間他的主意又轉變了,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有點意思,難得你這窩囊廢硬氣一把,兄長也不和你計較。好了,閒話少說,你的婢女偷吃大夫人的膳食,理當問罪,交給夫人處置,別擋道!”公孫邈臉色一沉,聲色厲荏的喝道。
公孫瓚正妻劉氏,原本是涿郡太守劉君的女兒。公孫瓚雖是貴族出身,卻也是庶出,只當了個書佐。後來得到劉太守的賞識並將其女下嫁,並在岳父的引見之下拜得名士盧植為師,從此逐漸平步青雲。故劉氏在公孫府中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就連公孫瓚都要禮讓三分。
公孫邈本身也只是個庶子,地位遠遠不如嫡子公孫續,對公孫續和劉氏自然是百般討好,對其他庶子卻是肆意欺壓,尤其是對性格怯懦的公孫白,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此刻,見到公孫白難得的表現出一點硬氣,便用劉氏來打壓他。身後的幾個如狼似虎的家丁就要一擁而入。
屋內的小薇已經嚇得臉如土色,全身瑟瑟發抖,很顯然,二公子可以得罪,但是大夫人絕對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