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又在周圍微微吹拂,一切都完美極了,如果沒有早上那段不愉快的插曲,他將會更愉快。
“她叫辛宛秦。”銀鯨愜意地笑道,海上的生活滋味平淡,他閒著沒事,剛剛已經向人事部門查到辛宛秦的人事資料了。
“我不管她叫什麼,總之,她很頑劣。”卓樂堅持地說。
鐵鷗沒有加入談話,他像過去所有的早晨一樣,寡言的繼續吃他自己那份早餐,嚴守沉默是金的格言。
銀鯨莞爾的說:“其實她也只不過是個活潑了一點的服務生罷了,值得卓爺你這麼生氣嗎?”
“活潑?”卓樂哼了哼,“我想沒人會欣賞她的活潑。”
銀鯨啜了口咖啡,似笑非笑地說:“我倒覺得她還滿漂亮的。”
卓樂眯起了眼,“銀鯨,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眼科。”
是沒錯啦,以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來說,那個女侍確實稱得上漂亮,如果她沒用那種傲慢的態度對他,他或許會看她兩眼,但是現在不可能了,他只覺得對她感冒極了。
女人就該溫柔,像茉優,或是像他們的義妹康奏兒……
瞧,一個傲慢的人也是會嫌別人傲慢的,“極光”卓樂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銀鯨笑笑的想。
“我應該看眼科嗎?”他搓搓下巴,玩味的說:“辛宛秦比中森耀子漂亮,這是很明顯的事實,你說對不對,鐵鷗?”
出乎意料之外的,專心於用餐的鐵鷗居然點頭了。
卓樂皺起眉宇,怎麼搞的?鐵鷗竟會點頭?這比他向那個小女侍解釋中森耀子為何從他房中走出來更為荒謬。
“鐵鷗也認同我。”銀鯨樂不可支。
“他是懶得理會你。”卓樂立即反駁,他不接受他的兩名得力助手胳膊統統往外彎的事實。
銀鯨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或許鐵鷗是懶得理會我吧,但是有個人一定不會懶得理會卓爺你。”
甲板上,中森耀子正滿面笑容地朝他們走近,卓樂擰起眉,第一個反應是想走。
銀鯨看穿了他主子的心意,他幸災樂禍地說:“卓爺,看開點,這是天災,避無處避。”
“樂!”中森耀子花蝴蝶似的飛奔到卓樂身邊,見獵心喜表露無遺。
雖然幾天前她才企圖以肉體勾引卓樂反被卓樂給趕出房門,但她不氣餒,有志者,事竟成,反正遊輪還要航行那麼久,近水樓臺先得月,她一定可以得到卓樂的。
中森耀子不請自來,她翩翩落座,掩嘴一笑道:“哦,這艘遊輪真是太完美了,我的家人都對遊輪的體貼設計讚不絕口,樂,我以你為榮!”
卓樂眸睨地看了中森耀子一眼。
見鬼!這女人憑什麼以他為榮?他跟她究竟有什麼了不起的關係呀?搞不清楚自己定位的女人。
“中森小姐,這不止是你的感覺,凡是搭乘過極光一號的人都這麼說。”銀鯨代主子笑答。
“哦,是嗎?”中森耀子敷衍地對銀鯨笑了笑,又立即轉頭黏膩膩的看著卓樂,美眸射出激賞的火花道:“所以,總而言之,樂,你的成就真是不同凡響哪!”
中森耀子盡心盡力的讚美,然而卓樂卻一點興致都沒有,對於這些陳腔爛調,他早已經聽膩了。
自從十方烈焰在世界的掌控權一再擴張之後。欲來攀龍附鳳者多如過江之鯽,這種歌頌形同廢話,一點創意都沒有。
卓樂修長的手指不耐煩的交疊著,比起中森耀子的聒噪,那個烈性剛毅的小女侍似乎容易忍耐得多。
容易忍耐?他現在居然會覺得她容易忍耐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俊臉在瞬間突然一斂,嚴肅了起來。
見鬼,捫心自問,半點都無法造假,覺得辛宛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