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車伕回了府上之後,立馬就換了一身與今日穿的差不多的衣服,這才去與流雲覆命。
“人已經送回秦王府了嗎?”流雲與那馬車伕問道。
“姑娘放心,人已經安全送到王府了。”馬車伕低著頭,低眉順眼地回答。
流雲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正要讓那馬車伕退下去,便聽他又開口說道:“姑娘,小人想請幾天假。不知行不行?”
“所為何事請假?”流雲開口問道。
“前幾日我家裡人來信了,說是家中老母病重,讓我趕緊回家看看。”那馬車伕立馬回道。
流雲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既是這等人命關天的事情。那你便快回去吧。”
馬車伕自是感恩戴德了一番,離房間之後,就立即匆匆回了自己的住處收拾了行李,此一去,卻再也沒有回來了。
陸皖晚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就改變了一個馬車伕的命運,也是她運氣好。流雲並不知道她中途逃脫了,只以為她回到了秦王府,不然定是會派人找她的。
陸晥晚出逃之後,便立即去了當鋪,將自己的那隻玉鐲當了十兩銀子,然後便去了成衣店,買了一身素淨的男裝,一頂書生帽,又去胭脂水粉鋪子買了胭脂和炭筆,然後便找了一間客棧,開了間房,開始裝扮起來。
此刻陸皖晚身上雖然沒有了人皮面具,但那些最基礎的易容術她也不是白學的,她用炭筆和胭脂將膚色弄黑,又畫了一些惟妙惟肖的皺紋,但她的長相太過女氣,這樣還不足以騙過人,她思忖了一會兒,便用剪子剪了一把頭髮下來,將那些頭髮剪成了鬍子狀,用先膠水貼在鼻子下方和下顎上方,然後在將剩下的頭盤成了髻,戴上書生帽,再貼上鬢角,此刻再看鏡子裡的人,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
陸皖晚卻還是有些不滿意,她摸了摸光滑的脖頸,若不是手邊沒有製作假喉結的材料,她定能扮地更天衣無縫一些。不過好在她買來的男裝領子比較高,倒是也遮掩了這個瑕疵。
陸皖晚將胸部纏平,又在外衣裡面穿了好幾層衣物,讓自己的身形顯得厚實一些,最後才穿上了那件男裝,她的身材在女子當中屬高挑的,即使扮成男子也不會給人有違和感。
陸皖晚又在鏡中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才算滿意了,準備工作全都做完了,接下來就是耐心地等待了。
而此時的秦王府內,秦王妃已經知道自己的計策失敗了,那鄭厚中一點事都沒有,綰綰並沒有按照她的吩咐,給鄭厚中下藥。
“賤人!早知道這樣,我就該直接殺了她的!”秦王妃狠狠摔碎了一個杯子,面色猙獰地罵道。
“主子您莫要著急,鄭府那邊傳來的訊息,那小賤人不是已經被送回來了嗎,等人回來了,還不是隨您怎麼磋磨!”周嬤嬤在一旁勸說道。
秦王妃方才不過也就是說的氣話,她已經認定陸晥晚是李琰的人了,自是不敢輕易要了她的性命,怕被李琰懷疑,不過不讓她死,卻也有能讓她生不如死的辦法。
“凌霜那賤人已經送到萬花樓去了嗎?”秦王妃陰沉著臉,忽然問道。
“昨兒晚上已經送過去了,我跟那老鴇子囑咐過了,讓她接最髒最差的客人,每天最起碼接五十個,主子您就放心吧。”周嬤嬤立馬回話道。
秦王妃聽了這個之後,似是氣順了一些,面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她當初不是用盡了法子勾引王爺嗎,現在我就如她的意,讓她每天都少不了男人,看她能堅持多久,過了今日,我就讓綰綰那賤人也過去陪她,她們不是好姐妹嗎,正好湊一起了。”
“娘娘,老奴就怕表小姐知道了這事兒,會節外生枝。”周嬤嬤面上帶著些顧慮,與秦王妃說道。
秦王妃神色一肅,立馬與周嬤嬤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