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怎麼就一點都沒透露啊,剛知曉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別人跟我開玩笑的呢,這也太突然了,畢竟也沒見他請媒婆去董家提親,您整日在將軍面前伺候,難道他都沒跟您提過。”同與流雲在鄭厚中院中伺候的綠芽很是好奇地與她問道。
流雲正在繡一對鴛鴦,一時不留神,針尖扎到了手指上,她疼地“嘶”了聲,然後連忙把手指放到口中吸吮,鹹鹹腥腥的味道在她的口中蔓延,就彷彿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一旁的綠芽也發現了流雲的狀況,立馬擔憂地開口道:“流雲姐姐,你最近怎麼了,老是心不在焉的,這都是你第幾次扎到自己的手了,在這樣下去,你可真沒一根好的手指了。”
流雲將指尖的血液吸淨,才無所謂地笑笑道:“許是因為我太著急了吧,畢竟婚期也就半個月了。”
綠芽聞言,也是十分贊同地點點頭,附和道:“就是說嘛。哪有人家成親這麼著急的,怎麼說婚姻大事也是人生頭等大事嗎,而且我們鄭家和董家也算是大戶人家,怎麼能這麼倉促呢。也不知道將軍是怎麼想的,還是姐姐你說,那董家小姐不會有什麼毛病吧?才這麼著急要嫁人。”
流雲聽著綠芽的胡亂猜測,微微皺了皺眉,不滿地訓斥道:“綠芽。這話可不能亂說,那董小姐是我鄭家未來的主母,我們怎能這般不敬的在背後議論她,若是這話傳到將軍耳朵裡,你就等著被趕出府去吧!”
綠芽平時只是愛說些是非,心眼並不壞,被流雲這樣一說,頓時嚇得不清,立即哭著求饒道:“流雲姐姐,您知道我是無心的。並不是故意編排董家小姐,您就繞過我吧,千萬別把這事兒告訴將軍。”
流雲本也是嚇唬嚇唬綠芽,要她以後不敢再亂說話,也不會真的把這事告訴鄭厚中,見綠芽認錯態度良好,便放緩了語氣道:“知道錯了就好,以後莫要再犯了,這次就算了,往後要是再讓我聽到這些話。可就不會輕饒你了。”說完就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走出了繡房。
待流雲離開之後,其她的小丫鬟才敢靠到綠芽身邊,見她哭得可憐兮兮的模樣。立即都小聲安慰道:“綠芽你別哭了,咱們誰不知道她對將軍大人的心思啊,她心裡本來肯定以為將軍會將她收了房的,可惜將軍看不上她啊,別看她這般張狂,不還是同我們一樣。只是一個下人,等將來新夫人進了府,我看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她呢。”
“其實我倒是覺得她挺可憐的,年紀這麼大了,也不嫁人,等新夫人進門,恐怕更是容不下她,也不知道她以後要怎麼在這府裡立足呢。”另一個丫鬟也是插嘴說道。
綠芽擦乾了淚,八卦之心又被燃起,睜著還泛紅的眼睛,輕聲說道:“將軍不是挺器重她的嗎,應該會給她尋個好歸宿吧。”
“說不準呢,到時候新夫人進門,也要看那新夫人是什麼意思吧,畢竟將軍是男人,哪裡會考慮的那般細緻。”其中一個丫鬟,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咱們是不是隻要好好巴結新夫人,就能有個好前程呢?”綠芽的眼睛微微亮了亮,滿臉希冀地說道。
“那是自然,新夫人身份貴重,我們只要服侍好了她,自是能得到器重,倒是這府上,可不就是流雲一人說了算了。”
走出去的流雲並不知道這些丫鬟們的談話,但她就算是知道了,心情也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了,當初她聽旁人說將軍要娶妻,也以為是以訛傳訛,後來去將軍面前隨口問了一句,才知道是真的,那時候是個什麼感覺呢,好像眼前的事物一下子都灰了,心口悶沉沉的,說不出來的難受,但她就算再難過,也必須要接受這個事實,她不過就是將軍身邊一個小小的丫鬟,將軍要娶妻了,她應該是要高興的,所以她依舊勤勤懇懇地幫將軍準備一切成親的事宜,她想著她要幫將軍準備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讓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