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死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王妃定會讓我們兩人都給秦王陪葬!”
凌霜的身體忍不住抖了抖,然後抬起頭,眼神誠摯地對著陸皖晚保證道:“綰綰你放心,我一定會守緊秘密。絕不會露出馬腳的。”
陸皖晚沒有再同凌霜說話,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你出去吧,記住不要讓人發現奶奶進來過。”
凌霜立馬擦乾了眼淚,手腳並用地爬起身來,最後看了陸皖晚一眼,留下一句“綰綰你自己保重。”就逃也似地離開了房間。
隨著那一聲關門聲響起,臥房裡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陸皖晚緩緩吐出一口氣,走到了燭臺前面,纖纖素手拿起燭臺上的蠟燭。轉身走回床邊,點燃了那層層疊疊的紗帳。
很快,火舌便吞噬了紗帳,火勢已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極快地蔓延。不消一會兒,整張雕花大床都燒了起來,臥房裡頓時濃煙滾滾,陸皖晚早就將帕子用茶水打溼,掩住口鼻,退到了窗戶邊上。思忖著一會兒什麼時候從窗戶逃生才最妥當。
“著火啦!著火啦!快救火啊!”最先發現著火的是一個小丫鬟,看到濃濃的黑煙從凌霜的臥房裡冒出來,她便抑制不住驚慌地大喊起來,然後第一時間衝到了院子裡。
凌霜也裝著十分慌張地模樣,被丫鬟攙扶著逃到了院子裡,卻並不著急招呼人救火,她神色複雜地看著越燒越旺的火苗,心中掙扎不已,若是綰綰在這場大火中被燒死了,是不是王妃就不會追究她的責任了?但她總算還尚存一絲理智,知道只憑自己不可能逃過秦王妃的審問,而且秦王妃一向不喜歡自己,恐怕會藉著這次機會弄死自己呢。
“快找人來救火,王爺還在房裡。”凌霜焦急地大喊著,已是哭出聲來,面上又是擔憂又是無助。
秦王妃和李煒很快便聞訊趕了過來,可這時候火勢已經蔓延到整個院子,幾乎是潑水成煙,那火舌吐出足足有一丈多遠,舔住就著,烤也難耐,連那些救火的下人們也不敢靠前,壞的是這幾日正好颳風,大火隨著風勢旋轉方向,很快連成一片火海。丈餘長的火舌舔在房簷上,又接著燃燒起來,只聽得屋瓦激烈地爆炸,瓦片急雨冰雹般地滿天紛飛,頃刻間砸傷了十幾個人救火的下人。瞬間又是一片爆響,一片慘號,下人們滾滾爬爬逃離火場,再也不敢靠近。
秦王妃顯然被這場面嚇到了,看到火光沖天的房子,又得知秦王還在裡面,一下子受不了刺激,便暈了過去,要不是有兩個丫鬟攙扶著她,恐怕就要摔倒在地上,她身邊的嬤嬤丫鬟只能七手八腳地把她先抬回了房去,現場便只留下了李煒依然,還好他還算鎮定,命下人將棉被浸溼,頭頂木桶上房,把近火房簷全都遮住。那棉被被烤得吱吱冒汽,不停地潑水,還是燒了一個又一個窟窿。
李煒黑著臉,拉過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凌霜,厲聲問道:“火是什麼時候燒起來的?為什麼火勢小的時候沒有讓人進去救我父王?還有,你為什麼不在臥房裡?為什麼只有我父王在裡面?”
凌霜哭地那叫一個梨花帶雨,顫抖著回道:“王爺他…他看中了妾的一個丫鬟,就讓妾先行退下了,當時臥房裡並不是只有王爺一人,還有妾的那個丫鬟,因為門被從裡面反鎖了,所以當時下人們想救人的時候根本就打不開門,後來火勢太大,就沒有人敢去救人了……”
李煒一聽臥房裡面還有一個丫鬟,心中頓時一緊,更加攥緊了凌霜追問道:“那個丫鬟叫什麼名字?”
“她叫……綰綰……”凌霜有些不明白世子爺為什麼忽然這麼激動,她已經快被他的氣勢壓地說不出話來,胳膊也被他拽地生疼,艱難地回話道。
綰綰?綰綰!綰綰她竟然在裡面,李煒不敢置信地看著烈火熊熊的房子,這時候經過下人們的努力,那火勢似乎小了一些,他幾乎沒有經過思考,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