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能長時間說話之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大礙,因為端午節馬上就要到了,今年的金明池的龍舟競渡教坊也是要派女妓去表演的,秦琴便又忙活了起來,開始督促宜春院的幾個女妓們排練龍舟競渡上要表演的節目,今年表演女妓的名單早早決定了下來,司青青和詩詩自然是在其中的,另選了兩個宜春院的女妓,倒是沒有石靜瑤的份,聽說石靜瑤為了這事兒求了秦琴好久。秦琴卻一直沒鬆口,畢竟石靜瑤才剛剛掛牌,進宜春院也不過就是一個月的事情,也沒什麼在外頭表演的經驗,秦琴自然是不放心她在御前表演的。
石靜瑤知道名單裡面沒有她的時候,氣得當即就甩了臉子,還因為賭氣,躲在房間裡氣得吃不下飯。
這等八卦,陸晥晚平日裡自然也是不會去關注的,這一日。陸晥晚與詩詩和司青青一同在院子裡坐著聊天,三人說著說著,便說起了這事兒,詩詩最是看不慣石靜瑤這等裝模作樣的人了。當著陸晥晚的面就罵開了,“我最是看不慣她那種人了,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呢,要說那才藝,連你的一半都趕不上,模樣嗎。不是我說,那種小家子氣的長相,也就那些沒品位的人會喜歡。”
司青青本來與詩詩的關係也不怎麼好,但自從石靜瑤進了宜春院之後,兩人的關係卻突然融洽了起來,因為她們有了共同看不順眼的人。
司青青的脾氣沒詩詩那麼直,說起話來也委婉了許多,喝著茶水,慢悠悠地說道:“我說也是,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片子,真以為御前表演是誰都能去的,咱們可是在宜春院待了好幾年的,才能讓教習選中,就她那剛掛牌的,真以為自己能行,果真是太狂妄自大了些。”
陸晥晚嗑著瓜子,裝著十分認真地在聽兩人抱怨,其實早就走神了,想著明兒要先包什麼餡兒的粽子,她自己喜歡吃火腿的,不過秦琴喜歡吃八寶粽,而珍兒現在正懷著身孕呢,不能吃的太油膩,紅棗的比較養生……
“綰綰!你有沒有再聽我們說話呢!”詩詩脾氣可不好,見著陸晥晚魂遊天外的模樣,就直接伸出手捏著她的臉頰吼道。
陸晥晚正好被一個瓜子殼嗆住,立馬將自己的臉從詩詩的手中解脫出來,一邊揉一邊灌了口茶水,這才開口道:“有聽呢!有聽呢!詩詩姐你真是越來越暴力呢,怪不得到現在還嫁不出去呢!”
司青青在一旁輕笑,唯恐天下不亂地打趣道:“詩詩她哪裡是嫁不出去,她明明就是挑花眼了嗎,禮部侍郎董大人和翰林編修王大人可是一直想納了詩詩做妾呢,可咱們詩詩就是不鬆口呢。”
詩詩沒好氣地瞥了司青青一眼,回嘴道:“你還不是跟我一樣,桑公子還想抬你做正妻呢,你怎的也不答應?”
聽詩詩這般問,陸晥晚也一臉好奇地看向了司青青,詩詩口中的桑公子全名叫桑洋,是一個海商,據說年少時只是一個跑船的船員,但他膽子大人又活泛,出了幾次海賺夠了資本之後,就開始自己做生意,這些年生意坐下來,也是薄有資財,原先娶過一任妻子,只是後來得重病死了,只留下一雙年幼的兒女,這桑洋對司青青可謂是一往情深,兩年之前就開始頻繁來教坊捧司青青的場,今年年初更是與司青青許諾,若是她願意,便出錢為她贖身,並以正妻之位待之,這對於教坊的女妓來說,不可說不是一個好的歸宿,畢竟一個正妻之位,就已經能讓許多女妓趨之若鶩了,只是司青青不知在考量什麼,一直沒有鬆口答應桑洋,陸晥晚覺得司青青一定是有自己的考慮,便也一直沒有問她,其實心中也是十分好奇的。
司青青微垂著眼,又是緩緩啜了口茶水,才幽幽回話道:“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與你們說的。不過現在想想,若我總是一個人胡思亂想,難免會鑽了牛角尖,便說出來。讓你們與我拿拿主意也成。”
司青青這話說的陸晼晚更是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