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雙手緊緊地握著茶杯,似是在輕聲啜泣。
“這是怎麼了?”陸晥晚忽然有些厭煩,她不喜歡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人,眼淚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哎……”石靜瑤恰到好處得長嘆一聲,伸手握住了初夏的手,才緩緩與陸晥晚解釋道:“初夏來咱們楚秀園也有七個多月時間了,上個月剛進行了一次考核,成績……不怎麼好,只勉強得了一個丙等,秦教習對她很不滿意,畢竟她是秦教習親自教導的人,這樣的成績著實是丟了她的臉面,秦教習她似乎不想再繼續教初夏了,綰綰妹妹你剛來,或許還不太清楚,被教習放棄的女妓,其她的教習是不會再接收的,到那時候,初夏就只有被趕出楚秀園了。”
石靜瑤話音剛落,初夏頓時抖地更加離開了,她猛地抬起頭,一張淚顏對著陸晥晚,哀聲求道:“綰綰姐,綰綰姐我求求你了,你幫幫我吧,你是秦教習的徒弟,你幫我求求她,讓她不要放棄我,我會好好練習的,我真的會好好練習的,我不會再給她丟臉了,只要我能留下來……”
陸晥晚看著哭得可憐的初夏,臉上卻是沒有什麼表情,無波無讕地開口道:“初夏,從你進楚秀園之前我就與你說過,進了這裡之後,一切都只有靠你自己,若你不夠優秀,只會被人蔑視,看不起,現在你失敗了,又這樣來求我,你真覺得我能一次又一次地幫你嗎,我雖然被秦教習收做徒弟,可你真覺得我的話她就會聽,即使這一次我能幫了你,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你又要怎麼辦,或許當初秦教習是正確的,魚眼珠真的不可能成為珍珠。”
初夏睜大眼睛看著陸晥晚,似乎連哭泣都忘記了,那張狼狽的小臉越發慘白,她突然便歇斯底里地哭喊道:“我不是魚眼珠!我是珍珠!我好不容易進了這裡,馬上就要成為女妓,我不要被趕出去,我不要再變成那低三下四的女使,每日看著別人的臉色過日子,綰綰,你就幫我一次,就一次,我一定會報答你的,一定會的!”初夏牢牢抓著陸晥晚的衣服,情緒已然失控,陸晥晚卻依舊冰著一張臉,無動於衷。
石靜瑤上前抱住初夏,有些激動地看著陸晥晚說道:“綰綰,你就真的這麼無情嗎,當初初夏怎麼說也算是你帶進楚秀園的,你現在就這麼忍心看著她被趕出去!你真就這麼狠心!?”
還沒有等陸晥晚說什麼,那初夏卻是猛然從石靜瑤懷裡掙脫出來,揮袖掃落了桌上的茶盞,頓時地上碎瓷茶水,狼藉一地,初夏慌不擇路地抓起一片碎瓷,抵著自己的咽喉,通紅著眼,緊緊盯著陸晥晚說道:“綰綰,你這次不幫我,我就只有去死了,若是我真被趕出了楚秀園,我還不如一死了之!”
陸晥晚看著抓著碎瓷,雙手顫抖的初夏,眼神愈發冰冷,“我最恨別人用死來威脅我了,既然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那幹嘛還要活在世上浪費糧食,死了倒也乾淨!”
石靜瑤是初夏俱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晥晚,她們顯然沒想到她會說出這般惡毒的話語,兩人仍驚呆之際,陸晥晚已經抓起地上一大片碎瓷,飛快地靠近了初夏,抵住她脖子的另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你不是想死嗎,那我就送你一程好了!”
話音剛落,立時鮮血飛濺,略帶溫熱的血液濺到了初夏的臉上,她淒厲慘叫一聲,眼一黑,便暈倒了過去。
不遠處的石靜瑤亦是嚇得滿臉慘白,雙手並用地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驚恐至極地看著陸晥晚,恐懼地叫道:“你殺了她!你殺了她,別過了來!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