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下生活的,便關上了門。先將屋子裡仔細打掃了一番,待到天亮的時候,陸晼晚才總算是把屋子打掃乾淨,除了那還有些發潮的被子。這屋子也總算是能夠住人了,陸晼晚心想著,等一會兒有人來給她送早飯的時候,給她塞些錢,讓她幫自己曬曬被子。
送早餐的丫鬟過來的時候。已經巳時了,她將有些粗糙的早餐放在外間,便掀了簾子進了臥房,見陸晼晚正靠左在床上看著窗外,面上便帶著些同情神色地說道:“綰綰姑娘,奴婢叫鈴鐺,給你送早餐來了,以後您的一日三餐都是由奴婢負責了,還有今日您要喝的藥,奴婢也給您帶來了。您趁熱趕緊喝了吧。”
陸晼晚轉過頭,看了那名喚鈴鐺的小丫鬟一眼,微笑著說道:“你知不知道我這個病是會傳染的,還算莫要靠的太近了。”
鈴鐺卻是笑笑回道:“我小時候就得過水痘呢,不怕傳染,姑娘你也放心吧,這不是什麼大毛病,好好靜養一陣子就好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陸晼晚似是放心地點了點頭,才又指了指自己身下的被子說道:“能不能麻煩你把這被子拿出去曬曬。實在是有些太潮了,我可以付你錢的。”
鈴鐺聽陸晼晚說完這話,面上的同情神色更濃了,立即走上前去。便將她身下的被子抱了起來,邊說道:“姑娘太客氣了,不過就是一件小事,還提什麼錢不錢的,我這就把被子幫你拿出去曬曬,晚上再幫您收回來。你今兒就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陸晼晚卻還是執拗地從手腕上褪下了一隻絞絲的金鐲子,塞到了鈴鐺的手中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千萬別拒絕,你也知道,我被送到了這裡,這府上恐怕沒別人會管我了,以後我要麻煩你的事情還很多,你收下了這鐲子,我才能安心。”鈴
鐺本是不想拿陸晼晚的東西的,但她都說到這份上了,便也勉為其難地收了,心裡卻是打定了主意儘量好好照顧這個可憐的美姬。
鈴鐺幫陸晼晚曬了被子,還把早餐和藥都給她端進來,本想伺候陸晼晚用完的,但陸晼晚並不想喝那碗藥,便溫和地說道:“鈴鐺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你應該也有許多事要做的吧,不要在我這兒耽誤時間了。”
鈴鐺看陸晼晚精神確實挺好,這才離開了,陸晼晚則是默默將早餐吃了之後,便把那碗黑乎乎的藥汁盡數倒在了外面的草叢裡,心中暗暗慶幸著,周嬤嬤派來的是個善心的小丫頭,這般一來,她往後要做什麼事,也會方便許多。
陸晼晚安安靜靜地在這偏僻的小屋裡養了幾天的病,這一日早晨,鈴鐺如前幾日一般送了早餐過來,臉上的神情卻是與以往有些不同,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陸晼晚早看出了她的不對,便隨意地問道:“最近府上有什麼新鮮事兒嗎?”
鈴鐺似是終於忍不住了,看著陸晼晚就說道:“姑娘,那祁城的駐軍軍官今兒已經到了府上的,王妃選了與您一同來的那一批美姬去伺候他們呢,奴婢知道您原來也是……”
鈴鐺沒有把話說下去,陸晼晚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濃濃惋惜,卻是不甚在意地繼續問道:“哦?是全部都去了嗎?”
鈴鐺搖了搖頭道:“奴婢聽旁人說就去了兩個,因著與您有關,奴婢還特意打聽了一下那兩個美姬的名字,一個叫鄧水仙,一個叫凌霜。”
陸晼晚正在夾菜的手微微頓了頓,很快便又若無其事地說道:“這樣啊,那你見著那些祁城的駐軍軍官了嗎?”
鈴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恐懼的神色,頗有些膽怯地說道:“方才奴婢好奇,就跟著其他幾個姐妹偷偷去瞧了瞧,這一瞧可著實嚇了一跳,那些軍爺長得可真嚇人,幾乎每個人都生了一把大鬍子,又高又壯,那胳膊比奴婢的大腿還粗,簡直比那些個門神還可怕呢。”
“軍人嗎,難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