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累了,要不要奴先讓人給您上些吃食?”
陸晥晚搖了搖頭,帶著些倦意回道:“先幫本公主準備熱水吧,東西可以一會兒再吃。”
那竇姑姑立即躬身應是,下去讓人準備了,而其他幾個年輕的女子則是和流雲綠絛一起,扶著陸晥晚走到了不遠處的妝臺前坐下,侍女們小心地摘下她頭上華麗繁複的鳳冠,銅鏡中便出現了那張魅惑眾生的臉,這張臉上了最豔麗的紅妝,讓本已精緻至極的五官更為豔麗逼人,幾乎不管誰看到這張臉,都會有一瞬間的怔愣,陸晼晚卻是忍不住皺了眉頭,她從來都討厭這張豔色逼人的臉,美麗地太過張揚,就成了一種禍害,前一世,但凡要出門,她幾乎都是帶著面紗的,不然定會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不過就算她再小心,上一世,因為這張臉,她已經足夠悲慘了,這一世,她不想再重複那樣的命運,才會千方百計的遮掩美貌,她曾下過決心,若沒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定不會將這張臉暴露人前,但現在,卻在這最糟糕的時候、地點,將自己赤裸裸的暴露在人前,她已經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如何保全自己了。
“公主,您真美,奴婢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像您這麼美的人,恐怕那天上的仙女兒,也比不上您。”一個年齡較小的澤國侍女似是被陸晼晚的美貌震驚,忍不住出聲感嘆道。
陸晼晚沒有說話,眉頭卻皺地越發緊了,片刻之後,只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趕快卸妝吧,本宮已經很累了。”
陸晼晚雖不是真的公主,但身上的氣勢卻十足,那侍女被她一說,便立即低頭不敢再言語了,與其他幾人一起,快速地幫陸晼晚摘下釵環首飾,打散發髻。
很快,那竇嬤嬤就送了熱水過來,陸晼晚先在侍女們的伺候下洗去了臉上的脂粉,恢復了原本乾淨清爽的臉龐,卻又是顯現出另一種絕美,盈盈如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飾,脂粉汙顏色。玉不足以喻其骨,秋水不足以顯其神。豔比雲岫出巫山,麗掩春水浮皎月。
侍女們幫陸晼晚脫下厚重的禮服時,發現了她大腿上的血跡,立即驚叫出聲,顯然沒想到陸晼晚身上會有傷,而且那血還流了不少,只是本來在紅色禮服的遮掩下,並不明顯罷了,此刻脫了禮服,只剩下裡面的白色裡衣,那鮮紅印在雪白的衣服上,分外地顯眼。
流雲和綠絛兩人明顯更為緊張,她們立即緊緊握住陸晼晚的手,看著她問道:“公主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您怎麼受傷了呢?”
陸晼晚看著這惺惺作態的兩人,面上浮上一抹冷笑,淡然地回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傷的呢,不過就是一點小傷,何必大驚小怪的。”
兩人頓時啞然,卻還是十分緊張,一旁的澤國侍女們立即焦急地詢問道:“要不要請大夫過來,公主殿下流了這麼多血,傷地好像挺嚴重的呢。”
流雲似是想要了什麼,立馬回絕道:“不必了,公主傷在大腿上,這等私密地方怎麼能隨便讓別的男子檢視,我們自己帶了大周宮中的秘藥,給公主殿下處理一下就行了,你們先都出去吧,公主殿下不習慣不熟悉的人貼身服侍,等傷口處理好了,你們再進來吧。”
那幾個小侍女顯然不願意離開,全都拿眼偷覷一旁的竇嬤嬤。竇嬤嬤微微笑了笑,才對著陸晼晚福來了一禮,問道:“公主殿下,您是要奴婢們告退嗎?”
陸晼晚只不作聲,面無表情地看著竇姑姑,而站在她身邊的流雲顯然是急了,伸手在她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