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內院。
這兩年簡鈺經常來找自己,兩人相處的模式也越發隨意。陸晥晚的朋友不多,簡鈺勉強算一個,但兩人之間終究階級相差太大,總是有著那麼一層隔閡,只是誰有沒有去點破它罷了。
簡鈺立馬跟上了陸晥晚,似是已經習慣了在陸晥晚身上吃癟,面色如常地說道:“別這麼不給面子嗎,我真的有事兒找你。”
陸晥晚自然知道簡鈺的臉皮有多厚,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便只能停下腳步來問她:“有事兒就說事兒,吃飯就免了,我一會兒真有事兒。”
“那行吧,我們去老地方坐坐。”簡鈺見陸晥晚這般說,只能這樣提議道。
陸晥晚這才點了頭。老地方自然就是指那池塘邊,這裡鮮少來人,很適合他們談話。兩人一坐下,簡鈺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問道:“你知道皇上要選妃的事兒吧?”
陸晥晚沒想到簡鈺來是為了這事兒,便點頭回道:“知道啊,怎麼,你們武安侯府也有待選的秀女。”
“這是自然的了,我們府上也算是大家族了,光符合標準的女子就有二個呢,這還不算分支的。”簡鈺立馬回道。
“哦,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陸晥晚已經猜到簡鈺的來意,但還是裝作渾然不知的模樣問道。
簡鈺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才吞吞吐吐地回道:“這個……我們府上給秦教習發了邀請函,想讓她來教導我那二個妹妹,你不是秦教習的徒弟嗎,所以……”
“我雖然是教習的徒弟,但也不能影響她的決定啊,你應該知道君家也給教習發了邀請函吧。”陸晥晚當即打斷了簡鈺的話,一臉嚴肅地說道。
“這我自然知道,我就是擔心秦教習會答應了君家,這才像找你幫忙的啊,君家已經有一個皇后了,若再多出幾個寵妃,率先生下皇子,那君家的勢力可就更大了,這可不是武安侯府想看到的。”簡鈺皺著眉頭,頗有些鬱悶地說道。
李琰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呢,光看著君綺姍這麼多年都沒生下一兒半女就知道了,他可精著呢,怎麼可能讓外戚坐大,沒有兒子的皇后才不會有任何的威脅嗎。
“我儘量幫你與教習說說吧,但不能保證改變她的主意。”陸晥晚本就不想秦琴去君家的,便答應了簡鈺的請求。簡鈺感激地看了陸晥晚一眼,語氣中卻微微有些沮喪地說道:“這幾年君家人才輩出,而我武安侯府卻……都怪我這些小輩太不爭氣了。”
陸晥晚看著神情落寞的簡鈺,卻也不知該怎麼安慰,李琰重文輕武,而武安侯府歷來武將居多,雖然老武安侯已經儘量安排了族下弟子們從文出仕,但傑出的人才仍然鮮少,簡鈺的父親,也就是武安侯世子。現下已經年逾四十,卻還只是任一個從四品閒職,恐怕以後撐死了也只能混到三品,而簡鈺這個未來的武安侯世子。卻也從小沒有讀書那根筋,在武道兵法上更有天分,武安侯府想讓李琰重用,恐怕還要等上好一段時日呢。
“哎!要是祖父能同意讓我從軍,我才不會讓武安侯府這麼窩囊呢。我們家族本來就是從馬背上爭來的功勳,比那些光會動動嘴皮子,誇誇其談的文官要厲害多了。”簡鈺又是憤憤不平地抱怨了一句,面上的神情十足懊惱。
“行了,事事難料,說不準你的願望馬上就能實現了呢,你也別太著急,船到橋頭自然直。”陸晥晚自然知道今年就是簡鈺從軍的日子,他的願望總算是要實現了,可陸晥晚心中更多的卻是不捨與擔憂。雖說五年之內簡鈺的性命是無虞的,但她總怕因為她的重生會讓上一世的一些事情發生改變,也只能多多防範於未然了。
簡鈺離開之後,陸晥晚連飯也沒心思吃就直接去了秦琴那裡。秦琴正好用完了晚食,見陸晥晚過來,便招呼了她一起喝茶。
陸晥晚陪著秦琴閒聊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