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洗吧,洗好了再叫我。”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淨房。
陸晥晚在淨房外頭等了小半個時辰,簡鈺才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穿著陸晥晚特地幫他準備的衣服,臉色越發難看。
“我明明讓你給我去買身新衣服,你給我拿來的這是什麼!?”簡鈺一臉嫌棄地看著身上的短布衣,語氣甚是憤憤。
陸晥晚坐在臺階上,沒有起來,慢吞吞地開口道:“公子,您以為現在什麼時辰了,哪家成衣店還開著門呢,您若是讓我幫您去找件女子的衣服,那還容易些,畢竟咱們這兒是教坊,多的是女人,可您讓我尋的卻是男子華服,我總不好從別的客人身上去給您扒一件吧,您就委屈一下,先穿著龜奴兒的衣裳吧。”
簡鈺一聽他身上的衣服是龜奴穿的,臉色立時更加難看了,都快跟鍋底差不多顏色了,深呼吸了幾下,才壓抑著怒火道:“好!你真好!你好極了!”
“我也沒做什麼,當不得公子您的誇獎。”陸晥晚佯裝沒聽出簡鈺話語中的怒意,沒心沒肺地笑著應道。
簡鈺的火氣頓時又沒處發了,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透了,竟好像一直被個小丫頭耍地團團轉,可又對著丫頭髮不出火來,想著她上一次總是幫過自己,也算是扯平了吧。簡鈺給自己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火氣才消下去了許多,走到陸晥晚身邊坐下,這才心平氣和地又與她說起話來。
“喂,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啊?”簡鈺看著陸晥晚完好無損的那一面側臉,好奇地問道。
“晚晚。”陸晥晚微微笑了笑,回道。
“晚晚?沒有姓嗎?”簡鈺皺了眉頭,繼續問道。
“我不過就是個小小女使,哪裡來的姓。”陸晥晚低了頭,語氣狀似輕鬆地說道。
“你不像,我可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使像你這麼大膽子的,最起碼我敢肯定沒有一個女使敢往君子莫那小子身上灑癢癢粉。”簡鈺忽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似乎想到了君子莫那日的狼狽模樣,笑容裡滿是幸災樂禍。
陸晥晚頓時無語了,心想著這簡鈺可真是記仇啊,那君子莫到底是怎麼得罪他了。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找大夫看過了嗎?”簡鈺似乎對陸晥晚有很多疑問,繼續孜孜不倦地問道。
“就這麼傷了唄,看過了也沒用,反正我不在意。”陸晥晚說的灑脫。
“你倒是個怪人,哪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的,再說……你也不醜。”簡鈺看著陸晥晚的眼神更加古怪。
“醜就醜吧,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我都沒打算過再嫁人,美醜都是給自己看,有什麼關係。”
“你讀過書?”簡鈺聽陸晥晚言辭不俗,驚訝地挑眉問道。
“認識幾個字罷了,做咱們這行也不能目不識丁啊,不然怎麼幫你們這些客人遞詩傳畫呢。”陸晥晚有些促狹地笑了笑,說道。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對了,你上次灑在君子莫身上的那種癢癢粉還有嗎?”簡鈺總算想起了他的主要目的,眼神灼熱地問道。
“那個啊……”陸晥晚猶豫了一下,“這是我從一個遊方郎中那兒買來的,就買了一點,已經用地差不多了,你要那東西幹嘛?”
“呵呵,就是覺得新奇,想玩玩嗎。”簡鈺掩飾地笑了幾聲,說道。
陸晥晚自然是不相信的,知道簡鈺恐怕是想拿了那東西去陰人,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我上次看公子您被君公子打的那麼慘,才想著幫你一幫,不過公子您也別總想著用這種歪門邪道取勝,這種東西我小女子用用無妨,您用了只會讓人看不起,若想打贏,還是光明正大點好,看公子您這體魄,應該也有在練武的吧?”
簡鈺被陸晥晚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鼻子,訕笑一聲道:“練武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