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妮兒小姐不斷地用手抹著臉上的淚水。可不管抹去多少,她的淚水依舊是如同泉湧一般地滾落了下來。
對於這位“殘忍”的母親,牙,現在卻是隻能就這樣看著。
等到她嗚咽結束之後,牙才再次開口,用一種比較溫和的聲音,緩緩說道:“你……愛他嗎?愛你的兒子嗎?”網不跳字。
妮兒的身體抽搐著,她回過頭來,用那張帶著淚水的臉龐面對著牙。
“你放心,我不是村長派來套你話的。我只是想問你一個答案,你……是否愛他?是否真正願意愛著他?”
牙的聲音,真的放的非常的輕柔。
房間內的燈光,似乎也在這一刻溫和了起來。
聽著這樣溫柔的話語,妮兒……這位母親,卻是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蹲在了地上。
她抽泣著……聲音顫抖著。
她那嬌弱的身體內似乎已經包含了長達十八年的冤屈,但即便是到了現在,這份痛苦也必須繼續憋下去,不能往外透露任何一點點。
“我……我應該…………愛他嗎………………?”
她哭著,捂著臉龐的雙手也在顫抖。
“我也想愛他……”
“我是真的……真的…………”
“我努力了十八年……想要去好好地愛他……”
“我是真的很想要……很想要去愛他的……嗚嗚……請相信我……嗚嗚嗚……”
“只要可以……請您告訴我……”
“我要怎麼樣……怎麼樣才能真正去愛他?”
“真正……像一個母親那樣……去愛火……?嗚嗚嗚……”
“求求您……告訴我……”
牙撥出一口氣,在他的這一聲嘆息之中,卻只有這位母親的顫抖與哭泣在迴盪。
這……就是答案嗎?
美麗的童話故事,從來就只是一個傳說。
父母會無條件地愛著自己的孩子,也只是一個美好的天方夜譚。
要如何才能去愛自己的孩子?
到底要怎樣痛苦的忍耐著,才能讓這位母親向自己提出這樣一個讓她自己痛苦,也讓火山痛苦了那麼久的問題?
或許,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答案。
或許,如果有這個答案的話,那這個答案絕對不會配上這樣一個問題。
想到這裡,牙站了起來,走到這位母親的面前,伸出手,將她也是輕輕地拉了起來。
“走,我們去見見你兒子。”
牙決定,即便是自己的敵人,但他恐怕無法做到和天使一樣完全的殘忍和冷漠。
他會尊重自己的敵人,尊重火山。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完全沒有任何的邏輯可言。但即便明天火山就要被封印,他也希望,至少能夠正面面對這個殺了自己父母的惡魔。
……
…………
………………
拉著妮兒,牙在星辰照耀下的鄉土路上快步行走著。
女xing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疲勞或負擔。因為這個身體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幻象,他男xing的身體並不會因為這樣的走動就覺得累。
倒是身後的妮兒,她的身體顯得很差。一看,就知道是因為長期而氾濫的xing生活,但卻沒有好好地調理身子所帶來的疲倦感。
火jing靈村並不算大,關押火山的地方也不是什麼監牢,而是村中的一個小露臺。在兩邊的兩隻火把的映照下,火山的雙手雙腳上全都綁著重重的鐵鏈,這些鐵鏈連結到地面之下。他就那樣趴在那裡,任憑晚上的寒風吹拂那因為受傷而逐漸衰弱的身體。
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