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一場快樂的婚禮,沒想到新婚之夜,反倒成了懸疑緊張的追緝之夜。
展令巖拿過若幽手上的毛巾,溫和道:“謝謝,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
“啊,是。”
“不行!若幽不可以走,留下來陪我!”冠凝嫣大聲命令,人兒雖嬌弱,氣勢可一點都不弱。
“喔,是、是。”若幽忙答腔。
“你離開,不用留下。”展令巖道。
“好……”
“你不用管他,聽我的!”
“好、好的……”
“你不能留下。”展令巖再度堅持。
“呃……”這麼一來一往,讓若幽無所適從,只能求助地看向自己的老公冠天擎。
“老公,怎麼辦?”
“我們別淌這趙渾水。”
冠天擎的話引來冠凝嫣的抗議。“臭天擎!我待你不薄,幹麼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哪有人把自己的新婚之夜講成這樣?唉,二姐平日又溫柔又淑女,怎麼今日這麼反常?
天擎拉著妻子,對大哥小聲提醒。“我們還是快走吧,別打擾人家。”
“不可以走呀!”也不管自己才剛恢復力氣,冠凝嫣奮不顧身地就要衝下床,只是腳還沒踏到地毯,便被展令巖下費吹灰之力地抱住,像抓小孩子似的提在半空中。
“姓展的,放開我!”
“你實在很皮。”他伸出大掌,往她的屁股上輕拍—記。
在場的其它三人看到這一幕全儍了,冠凝嫣更是成了僵硬的木頭人。
他打她屁股!他真的打她屁股!他天殺的敢打她屁股!
“姓展的,我要咬死你——”
“還有力氣咬人,表示精神好得很。”
看不下去了,電燈泡三人組決定趕快撤退。才剛結婚就這麼恩愛肉麻,再不走連他們都要臉紅了。
別走呀!別留下她一人,別讓她一個人與他獨處呀!
冠凝嫣在心中大喊,其實感到很害怕,想到有人要殺她,便不自覺地顫抖,再想到今晚得一個人面對他,她更是禁不住心跳劇烈,只是驕傲的個性不容許她在別人面前低頭。
對了!還有奈奈!
“奈奈呢?我要奈奈!”她不死心地大吼。
“我叫洪忠送她回去了。”
“什麼?你怎麼可以擅自作主把我的人趕跑?”
“我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的新婚之夜。”他定定地看著她,深邃如海的黑瞳教她心頭大大一震。
冠凝嫣羞赧得不知所措,急忙奮力掙脫他的懷抱,像只被困住的小綿羊,慌張得往床上縮。
“你……別過來。”在佈滿玫瑰花的新房裡,坐在大床上,隨著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也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我警告你別過來喔,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的恫嚇毫無作用,就見他越逼越近,龐大魁梧的身影籠罩住驚懼的她,輕易封鎖住所有逃脫的路線。
她抓起四周所有可以當武器的東西往他身上砸去,不管是電話、檯燈,或是花瓶,但展令巖還是不費吹灰之力抓住這頭驕蠻的母獅子,將她困在自己厚實的胸膛下。
“放開我!你要是敢碰我,小心……絕子絕孫!”
“誰說我要碰你了?”
“什麼?”
“我不會偷襲一個喝得爛醉、又吐得稀哩嘩啦的女人。”他聞了聞,再補充一句。“還有汗臭味。”
“你你你——你竟然羞辱我!我哪裡臭了!”
“你需要好好洗個澡。”
他索性抓起她,一把扛在肩膀上,往浴室走去。
“姓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