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收之將則沉聲不語,不輕易發表言論。
李左車給出的理由是魏豹不同於其他諸侯,他既沒有項羽和劉備的雄心壯志,也沒有趙歇的貪得無厭,事實上他也一直都很安分,一直窩在國內。換種說話,那就是魏豹這個人並沒有什麼遠大志向,他所想做的無非是個富貴王侯,魏國能夠復國他能夠坐上王位,他心裡已經十分滿足了。
當初他被劉邦和趙歇蠱惑著加入了反楚陣營,剛開始還嚐到了甜頭憑空多了兩郡的屬地。後面卻在彭城之戰中北項羽徹底的打怕了,連都城大梁都不要了就逃回了河北,不敢再南下與項羽為敵。
這種膽小怕事的人,又安於現狀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用李左車的話來說就是這種人不勸降,那什麼人能降呢。
李左車的話倒是打動了韓信的心思,要知道魏國仍然佔據了河東上黨二郡,不但地勢險惡易守難攻,而且魏豹手中個仍握有十萬大軍。且不論這十萬兵馬的戰鬥力如何,就算是一群烏合之眾,這十萬人也足夠秦軍頭疼很長一段時間了。
而此時的河北剛剛經歷了戰火,百廢待興,急需休養生息。若是再和魏國起了戰事,恐怕又要耽擱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所以韓信傾向於李左車的勸降方案,但同時也調遣大軍逼近河東、上黨二郡,從聲勢上讓魏豹膽戰心驚。
此時魏豹的日子也十分難熬,當初共同起兵的田榮、田橫、韓廣、臧荼、張耳、趙歇以及劉邦這些難兄難弟。如今死的死,跑的跑,降的降,放眼望去竟然只剩下他魏豹孤零零一個人,這如何不讓心驚膽戰。
魏豹心知肚明,魏國的國小勢衰,必須依託其他大國才能長存,現在天下三分的格局已經明朗,秦國最強,項羽的楚國次之,劉邦的漢國墊底。他原本是劉邦的死黨,向來以他馬首是瞻,可劉邦背信棄義對趙歇的手段不由讓他寒心萬分——不但奪了別人的地盤,還讓別人死無葬身之地,這是何其毒辣。
與這種人為伍,恐怕日後會被他吃的連個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再說漢國如今自身難保,只是靠著大河天險才地抵擋住秦軍南下的步伐,投靠劉邦,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正在魏豹慌亂不知所所錯時,韓信卻意外的神來了橄欖枝,願以世襲罔替的富貴王侯來換取魏國的歸順。
魏豹不禁怦然心動!
二百一二十八章河北初定(下)
魏豹是舊魏國時期的公子,魏安釐王之孫,末代魏王假的堂弟。秦滅魏國後,他和兄長魏咎被始皇帝流放到外地,廢為了平民百姓,在陳地靠給人打著短工度日。從衣食無憂的天潢貴胄,到每日為填飽肚子奔波、受盡白眼的販夫走卒,魏豹嚐盡了人間冷暖,所以也愈發珍惜起如今來之不易的榮華富貴。
亂世之中,凡能起兵稱王的大多都有幾把刷子,或為豪強,或為人傑。惟獨這魏豹之所以能當上這個魏王,倒是完全託了他哥哥魏咎的福氣。魏咎是魏國的寧陵君,自小能文善武,喜好結交能人異士,常常以他的叔祖父信陵君自詡。
可惜魏咎生不逢時,當時魏國在秦國持續的打擊之下已經日薄西山、氣息奄奄,早已沒有了半點當年戰國霸主的餘威。魏咎剛剛成年,大梁就被王賁引大河之水倒灌入城摧毀了城牆,魏國乃滅,他也失去了一展抱負的機會。
在得知陳勝在大澤鄉起義後,政治嗅覺敏感的魏咎很快就嗅到了其中的機遇,當機立斷的帶領族人前往陳縣投奔陳勝。此時的陳勝急於擴張勢力,對這種六國有影響力的貴族是歡迎至極,魏咎便緊緊跟隨著陳勝,為其鞍前馬後,出謀效力。
陳勝派部將周市攻下了魏地,周市欲叛主自立,卻又恐自己的威望不足以得到魏人的支援在魏地稱王。於是他手下的謀臣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說:“如今天下混亂,忠臣才能顯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