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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經的攙扶之下上官芷水翻身上馬,坐在他的身後口鼻尖盡是一股成年男子的雄性氣味,不由俏臉微紅,心如鹿撞上官芷水雖已為人母,但因為丈夫早逝,她幾乎對男人的身軀是一片空白,頓時心中大亂
想起了家中危急的事情,上官芷水這才強行壓下心思,聲音平緩的說道;“衛先生請”
衛經不敢回頭,只是小聲的回了一聲“是”,旋即策馬狂奔衛經從戎多年,騎術武藝十分精湛,雖是兩人同騎卻也駕御的四平八穩
快馬賓士了二個時辰後,便到了即墨
即墨是齊地南部的第一大城,也是齊南的經濟中心,所以才被在陶起家的陶朱公看重,遷移來到了此處作為家族立身所在
經過了數百年來的經營,陶家的勢力早已經在即墨城盤根錯節,就連縣令也是陶家的姻親所以上官芷水料定劉邦如果要對陶家動手,那一定會從外地調來軍隊,而絕不會動用本地的人手,以免打草驚蛇
衛經所說的也符合上官芷水的猜測,劉邦果然是派陳平親自帶著二千禁衛軍趕來即墨動手的在陳平看來,齊國三頭最肥的肥羊,鄒家因為和劉邦走的太過近,所以這次被劉邦劃去了,陶家和龍家變成了當其衝
陶家是赫赫有名的陶朱公之後,又是數百年來天下的富,其家財用堆積如山絲毫不顯的誇張按照陳平的估計,光宰掉這頭肥羊,就足夠齊國幾年的財政賦稅的徵收了,所以他對此事十分熱衷和積極
上官芷水因為有陶家的牌令,所以兩人進城絲毫不費力氣
入城後兩人便朝著陶府飛馳過去,快到府門前時,上官芷水卻讓他衛經提前下馬她則帶上面紗遮住了容顏,讓衛經牽著馬和她一起走到了府前見陶府來人相問,衛經便稱自己是這一代陶朱公的晚輩,今日特意前來拜見的,又掏出了上官芷水給他的令牌
見有令牌為證,家僕倒是不敢怠慢,連忙報與陶朱公
這一代的陶朱公是第七代陶朱公陶宛,年輕時也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主,後來隨著年事日高,精力漸漸不支,就將手中之事全部託付給了上官芷水他自己則樂得自在,每日之手逗鳥餵魚,家中瑣事極少過問,但他仍然是族長,就算上官芷水遇到大事也會來輕視他的
所以當他聽見有人求見他時,不由愣了愣,握著手中的金牌直直呆這塊金牌外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這是陶家在外調動人員和資金的唯一憑證,一般都是由當代陶朱公掌管的,如今正是在他的兒媳婦上官芷水的手中
“快,請二位進來”陶宛放下令牌,滿肚子疑問的說道
沒多一會,就遠遠的看見一男一女走來,當先的那個男人看上去十分面生,自負從未見過面後面那個女子身形看著有點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二位找老夫所為何事?”陶宛輕捋鬍鬚,慢條斯理的說道
上官芷水看左右無人,便揭開了面紗,說道:“父親,是我”
陶宛嚇了一跳,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芷水,面露古怪的說道;“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心生警惕的看了一眼衛經,暗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上官芷水卻沒有閒心和他解釋,便將知道的一切悉數相告陶宛先是滿臉驚愕,隨即面色慢慢的緩和了下來,待聽完了上官芷水話,搖頭苦笑道;“起起落落,人生沉浮,先祖陶朱公早已經在祖訓中說明了,我們陶家富貴了盡三百年,一直順風順水,沒想到今日卻要在我手中沒落”
上官芷水見他面色淡然,絲毫不見焦急之色,不由急聲說道;“父親大人,如今正是我們陶家危急存亡的時候,您老一定要想出辦法讓我們躲過此劫”
陶宛苦笑了笑,反而反問道;“怎麼想?劉邦他是齊國之主,只要他一日為王,我們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