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可能退回草原上了,而這裡所有人手上都沾滿了秦人百姓的鮮血,秦軍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既然戰是死,投降也是死,左右都是死,不如轟轟烈烈的像個男人一樣死去。
哀兵必勝,絕望雖然能摧毀一支軍隊的鬥志,卻同樣也能讓一支失去生存機會的孤軍爆發出超常的戰鬥力。很顯然稽粥要做的就是後者。
在第二日清晨秦軍發動的攻擊中,他們驚訝的發現對面的匈奴人不但沒有潰不成軍,反而更加的捨命拼殺,竟讓優勢佔盡的秦軍舉步維艱。
但實力終究還是懸殊,很快匈奴人最後勇敢也被秦軍的鐵騎無情的撕碎了。當驚慌失措的頭人們找到稽粥時,他正在緊鄰前線的高地上鎮靜自若的看著山下的戰場。
“休屠王,我們快頂不住了,怎麼辦呀。”頭人們大聲的哭喊著,稽粥卻絲毫沒有反應,仍然一動不動,任頭人們說著一切,就是不回頭相看。
漸漸的,終於有人發現不對勁了,上前猛的擰過稽粥的身軀,卻看見頭盔下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龐驚恐萬分。
“稽粥人呢?”憤怒的頭人們大聲吼道。
那名嚇破膽計程車兵結結巴巴的說道;“休屠王昨晚就跑了,他讓我在這裡假扮他的。”
憤怒的頭人一刀將這個士兵看成了兩半,仰天狂吼道;“稽粥,你這條瘋狗,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靈魂永遠得不到安寧。”
一百九十四章天下之勢
秦匈之戰已經塵埃落定,匈奴聯軍在隴北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慘敗。當初浩浩蕩蕩盡五十萬大軍南下,逃回草原的竟不足十萬,而且其中以樓煩部隊居多。
昆莫帶著二萬六千名樓煩士兵一路向北狂奔,險險的逃過洛水避開了洪水。逃到北岸的樓煩人驚魂未定的看著隨後便淹沒整個南岸的滔天洪水,原本連線兩岸的浮橋頃刻間便被洪水沖斷,僥倖逃到岸邊卻不得過河的匈奴士兵下馬絕望的大聲哭泣,卻只能認命的被洪水推下河道。
待洪水退去,昆莫下令繞道洛水上游,沿途一路收攏殘存下來的匈奴各部士卒,竟也聚齊了兩萬有餘。匈奴本就是一個不斷擴張的部落聯盟,許多部落在併入匈奴之前都曾是敵對勢力,所以忠誠度倒也無需擔憂。
聽聞冒頓還有沒死,反而在四處拉攏殘兵,昆莫心知若是讓冒頓逃回了草原上,那一定會是他的頭等死敵。便惡向膽邊生,想要襲殺冒頓,徹底的讓匈奴失去翻身的機會。卻意外的探到了秦國大軍正在全力北上的訊息,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知道韓信一定不介意順手幹掉他的,所以立即調轉馬頭,朝北狂奔逃竄,片刻也不敢停留。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很快匈奴殘餘的部隊救災秦軍猛烈攻勢下灰飛煙滅,正在圍困膚施的壺衍鞮四萬鐵騎以及司馬欣董翳二人的僕從軍也未能倖免。司馬欣董翳二人數次死裡逃生,這一次終究運氣用盡了,都死在亂軍之中。
回到草原上的昆莫立刻召集部族,迅速的接管了毫無防備的白羊部,將其併入了樓煩之中。隨後大聲宣讀了匈奴數十年來對樓煩的壓榨,割腕立誓要恢復祖先的榮耀。
而此時的匈奴卻陷入了滅頂之災,失去冒頓的匈奴一盤散沙,雖仍有近百萬族人卻鬥志盡失,在昆莫的強攻下步步倒退。右賢王德拉提和左谷蠡王曩知牙斯出面,拼命收攏所剩無幾的一點兵力,將其全部聚集在了龍城固守自保。
樓煩大軍北上一路勢如破竹,幾乎沒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沿途的匈奴部族紛紛臣服,改換旗幟擁戴樓煩人新的草原霸主。直到抵達匈奴的王城龍城,抵抗才真正開始,龍城雖只是簡陋的城池,匈奴人卻也能憑此抵禦住騎兵的衝擊,樓煩和匈奴鏖戰數日,卻勝負未分,一時僵持不下。昆莫一邊抓緊圍攻龍城,一邊下令從後方臣服他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