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大為稱讚,我還以為他肯和你和平相處了,誰知…。。”
贏可又輕輕倚在韓信胸前,輕輕呢喃道;“這不怪你,你不過是出於自保,我不能這麼自私,讓你束手待擒。”
“也不怪子嬰,他是秦王,很多事情並不是他想要去做的,只是秦王這個身份壓的他踹不過氣來。若他只是個渾渾噩噩之人,或許甘心在皇宮內享受一世的榮華富貴,可惜他不是。其實我一直在逃避,總以為你們會一直相互利用相互牽制下去,誰也不會離開我,可是我錯了。秦國只能有一個王者,不是你就是他,除此之外再無第二種可能。”
韓信嘆了口氣,“我最大的願望是能縱橫疆場,為秦國掃平關東諸侯,親手擊敗項羽。秦王對我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位子,我只是希望秦國中沒有羈絆我前進的人。可惜了,子嬰他容不下我。”
贏可微微抬起頭,看著韓信說道;“那你怎麼打算呢,你要當這個秦王嗎?”
韓信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我想從贏氏支脈中找個年幼的孩子當秦王。”
贏可忽然一笑,“韓大哥,如果你是因為顧忌我才這麼做的話那大可不必。我們秦人的規矩,出嫁從夫,從此和孃家的權利財富再無半點關係。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你不必為我考慮。子嬰死了,贏嗣已經斷絕,我贏可對贏氏的情誼也已盡,你若對秦王有意我自會全力相助的。”
韓信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贏可的髮髻,心中一陣感動,沉吟了會說道:“可兒,我還不想做這個秦王。你們贏氏為秦君七百餘年,我這個外姓冒然為之,又是在陛下駕崩這種敏感時期,那肯定會激起國內群擁而起的反抗。既然我要的只是決策之權,這個秦王對我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不如立你們贏氏之人為君,這樣也能安撫天下。”
贏可“恩”了聲,點了點頭,“那你想立誰?”
“我打算讓高陽君的幼子贏義極為,他今年十歲,又是孝文王的五世孫,論輩正好是陛下的子侄輩。可以讓他過繼給陛下為繼子,由他接任秦王,你看怎麼樣?”
贏可略微遲疑,“贏義這孩子我到見過,生的確實乖巧,高陽軍也是個性情溫和秉順之人,想來也不會過多幹涉朝政,這到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你同意了?”
“恩,你拿主意就好了。”
韓信點了點頭,“那隻要孟堅點頭就可以了。”說完看了看天色,說道;“可兒,天色已經快早朝了,你先繼續睡會,我早朝後就來找你。”
贏可卻說道:“我和你一起去早朝,這個時候我在的話會比較好些,畢竟我監國的身份並沒有取消。”
“好,那你換身衣服吧。”
“不了。”贏可卻搖頭拒絕道,“我就穿這身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我只站在你這一邊。”
大秦二世三年十一月初六,秦王子嬰駕崩後的第一次早朝就在一片沉默聲中開始了。
子嬰自二月胡亥駕崩後即位,道現在不過為君區區九個月而已,甚至都來不及改元稱制,就在同年十一月暴斃,至死記年仍然是沿用二世皇帝胡亥的。
經過昨日公卿大臣們的商議,已經將子嬰的諡號定位“愍”,入太廟稱為秦愍王。周禮上所載,在國遭憂曰愍;在國逢艱曰愍;禍亂方作曰愍,這三句極為恰當的概括了子嬰一生的無奈和艱難。子嬰初定下葬於始皇東陵,與西陵的秦隱王扶蘇遙相呼應,父子兩一左一右守護著始皇帝。
王涇的認罪確實讓群情憤慨的秦人暫時平靜了下來,其實有些品級的秦官大多都知道是子嬰先動手欲除去韓信,韓信只是迫不得已反抗自衛而已。至於子嬰的死因,確實是死於自殺,況且又有王涇這名位高權重的上將軍頂罪,秦人躁動不安的情緒也漸漸被安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