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足足一丈的距離。城門處的幾名戍卒似乎認識這些人,也不阻攔,反而遠遠的躲開,唯恐被殃及池魚。
一名老漢正拖著個板車在排隊等待入城,上面坐著一名七八歲小女孩。老漢見前面的人群忽然散開,也沒弄明白什麼事情,慌亂中拉著板車跟著前面的人躲避。卻不料手一滑板車一斜,車上的女童頓時掉了下來,滾到了路中間坐起來‘哇哇’大哭。
這時一眾騎士已經逼近,當先一馬僅離女童數十步之遙。馬上的青年也注意到了女童,急忙勒韁,驚馬長嘶一聲高高揚起馬蹄,卻已來不及。
眼看女童就要慘死在馬蹄下,城門外的眾人紛紛閉上眼,不忍看此慘劇。
這時只見一道人影閃出,抱住嚇呆了的女童一轉身,揮手隔住了落下的馬蹄。只聽見驚馬一聲悲鳴,身子重重的倒了下來。
眾人呆若木雞,偌大的城外頓時鴉雀無聲,唯有後面馬蹄聲陸續趕來。
急行中止住的驚馬踏下何止千鈞,這人好大力氣,居然能單手隔開馬蹄,那驚馬倒在地上掙扎的想翻身,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韓信把手中的女童交給了一旁正千恩萬謝的老漢,回過身來冷冷的看著正狼狽不堪從地上爬起的青年。
那青年好不容易從馬腹下爬了出來,回頭看見自己相處多年的坐騎在地上掙扎著卻站不起來,顯然是前腿斷了。頓時大怒,惡狠狠地瞪向韓信。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了本少爺的馬,不想活了嗎?”
“憑什麼。”韓信看著他,冷冷的問道。“憑什麼,你以為你爸是李剛嗎?”
那青年一愣,顯然沒弄到李剛是哪位大神,見韓信如此輕視他,不由暴怒,揚起馬鞭就要朝韓信劈頭抽去。
韓信目光中殺機一現,正欲出手,忽然聽那青年身後一聲大喝;“趙毅,住手。”心中一動,便止住了。
制止住趙毅的是馬隊中另外一名黑衣男子,正驅著馬朝二人緩緩的走了過來。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傷馬,皺了皺眉,冷哼了一聲,不悅道:“趙毅,你的馬術退步了。是不是吳城的錦衣玉食讓你忘記了楚地男兒應該有的血性。”
“滾下去,別在這丟人現眼,回去自己去領五十鞭子。”
趙毅雖然飛揚跋扈,氣勢不可一世,在這名和他年紀相仿的黑衣男子面前卻不敢發一言,悶聲退了下去。
韓信這才細細打量此人,不由微微一愕。
只見此人身材欣長面色白皙,容貌及其俊美的猶如女子,卻玉面含威,雙目間英氣不凡。
黑子男子也正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韓信,側目看了眼身側的傷馬,心中暗付自己是決然做不到的,便拱了拱手,客客氣氣的說道:“是我手下的人失禮,讓閣下受驚了。”
韓信這才面色稍霽,冷哼一聲道:“我受驚倒是小事,你手下之人卻如此視人命如草芥,你得問這些老伯和小妹妹答應不答應。”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這樣呀。”然後從懷中逃出一錠銀子信手扔給一旁的老漢。
“接著,回去買點吃的給小妹妹壓壓驚,可夠?”
老漢看見白花花的銀子,連忙接住,口中自然是千恩萬謝,哪還有異議。
黑衣男子嘴角一動,笑吟吟的看著韓信,意思是‘如何?’
韓信冷哼一聲,心中雖然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側身讓開。
黑子男子微微一笑,便拱手說了句‘再會’,便勒馬帶著一群騎士揚鞭離去,彷彿是故意示威,馬蹄猛的在地上踏下,朝韓信揚起一片灰塵。
韓信被灰塵嗆得連咳數聲,心中一陣惱火,卻有無從發洩,只能咬牙恨恨同身邊的虞妙弋說:“孃的,裝什麼逼,小心被雷劈。”
卻發現虞妙弋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