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忽然一笑,臉色頓時輕鬆了起來,心裡想到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呂小姐,你家可有仇家?”
呂雉低頭思索了一會,斷然的搖頭道;“我呂家世代香門第,家父又是當世大儒,平生與人和善,從未結下什麼仇家。”
韓信點了點頭,又在屋子中四處檢視了會,若有所思的問道:“那呂老爺這病病了多久?”
呂雉嘆了口氣,面帶憂色的說道:“家父是三月前染此怪病的,最初只是頭暈目眩,略感精力不支,請了大夫看了後說是風邪入體,吃藥休息幾日便無事。誰曾料到家父病情卻越發嚴重,頭疼難忍徹夜難眠,我得到家中傳信後才從夫婿家趕回來照顧父親。”又指了指桌上碗中的藥渣道:“開始這些藥父親服了還有些效果,能暫緩頭疼,現在藥效卻漸漸不明顯了,家父整天頭疼欲裂口不能言,在床榻上奄奄一息,道長如果有辦法治好父親的話,呂雉一定傾盡所有來報答。”
說到這呂雉雙目微紅,話語間有些哽咽。
“三個月?”韓信一怔,詫異道:“這就奇怪了。”
呂雉急道:“道長,家父究竟所患何病,請你明言。”
韓信沉吟了會,便沉聲道;“令尊患的不是病,而是有人故意為之,看見這個沒,”韓信揚了揚手中剛剛從窗戶處找到的奇怪物事。又道:“這小東西叫含沙射影,我在《鬼谷子》中曾經見過,能攝人心魄,令人心神不寧頭疼難忍,長久以往最終會精力衰竭而死。”
一旁的翠煙‘啊’的一聲驚撥出來,忽然又想到什麼,急忙喜道:“那我們把老爺換個房間,是不是就沒事了?”
韓信還未答話,身邊的呂雉卻搶先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既然是有人成心加害,就算我們這次發現了,他也一定會用其他辦法來害的。”說完呂雉轉身向韓信屈身一福,輕聲哀求道:“還望道長救救家父。”她見韓信能輕易道破父親的病因,臉上又無為難之色,便料想他必有辦法。
果然見韓信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這才心中一輕,又聽韓通道:“只是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
“道長請說。”
韓信皺了皺眉,露出了困惑之色。“如果是我下的‘含沙射影’,那我能肯定一個月內呂老爺就會精氣衰竭死去,可是你卻說已經三個月了。我剛剛檢視了呂老爺的脈相,雖然微弱可是暫時並無性命之憂,所以那此物的那人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替呂老爺續命,這才拖延了三月之久。”
韓信頓了頓,看著呂雉沉聲道;“所以那人並不想你父親死,至少現在不想。”
呂雉臉色大變,顫聲道:“我呂家平素從未與人結仇,那人究竟是何用意?”
韓信搖了搖頭,道:“那人真正的意圖我也猜不到,不過這事既然我碰上了,自然會幫到底,呂小姐請放心。”
“呂老爺的脈相已經微弱,精力盡竭,過了今夜就會危及性命,所以我料想今晚那人很可能會來替呂老伯續命。”
“今晚請呂小姐將令尊安置在別處,你們也離開家中以免遇到不測,我在此處等候那人。”
韓信輕眯起眼睛,忽然笑道:“我也很好奇,這人究竟想做什麼。”
吃完晚飯後,呂雉依照韓信吩咐帶著老父和家僕丫鬟到親戚家去借宿,本來韓信的意思是讓虞妙弋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的,卻沒想到小姑娘堅持要留下來。韓信想想有自己在料想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再說長夜漫漫一個人也實在無聊,便答應了。
到了掌燈時分,偌大的呂府就只剩下韓信和虞妙弋二人,顯得空蕩蕩的,靜悄悄的暗夜中透出了幾分詭異。韓信坐在屋中的桌前,翹著二郎腿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悠然自得的喝著剛的新茶。
虞妙弋看著跳動的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