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放在鼻前微微一聞,道“陳皮、穿心蓮、玄參,這些藥效溫和,適用於調理風疾頭疼,如果令尊患的是普通的傷風,那恐怕早已好痊,何必拖如此之久。”
韓信為了治好孃親的病,曾仔細閱讀過各種醫,況且一直服侍著病榻上的孃親,久病成醫,對一些常用的藥物自然不陌生,正好被他拿出來忽悠人。
呂小姐一怔,訝然問道:“這位小道長你還精通醫術。”看韓信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便收起了輕視之心,猶豫了會,道:“道長怎麼稱呼?”
“我叫韓信,這是我的小童。”韓信大言不慚的指了指虞妙弋道。呂小姐看了看虞妙弋,見她雖然身著粗布衣,容貌有些稚嫩,可眼如點漆美目如畫,隱約有傾城之色,不由多看了幾眼,心中雖有些奇怪卻沒有追問。
“韓道長,您不是相士嗎,怎麼也精通醫術?”。一旁的翠煙忍不住出口問道,呂小姐一雙美目也盯著韓信,顯然也心存疑慮。
韓信微微一笑,繼續裝模作樣的說道:“貧道在多有涉獵,相術只是謀生手段的一種,醫術亦然。”呂小姐點了點頭,也不再懷疑。自春秋戰國以來,百家爭鳴並無定論,故對諸技多有涉獵者,並不少見。
“勞煩韓道長前去內室為家父醫治,如家父得以愈全,小女子呂雉必有重謝。”
正文第十章含沙射影
韓信也不推諉,放下手中的招牌,跟著呂雉走向內室,虞妙弋和翠煙也緊跟其後。穿過了院中的竹林,來到一處房前。
還沒進房,韓信就聞到一股蘭香草味,還夾著這濃濃的藥味。
進屋後,只見床上躺著一人,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正閉目粗重的喘著氣,一副很難受的樣子,應該就是呂雉口中的家父。
韓信見老者神情萎靡,嘴角不停的抽動,看上去似乎非常難受,問了下便知道是頭疼難忍。看了看屋內,只見四處封閉門窗關的死死的,才進來一會自己就覺得有些氣悶,便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不開門窗?”
呂雉道;“大夫特意囑咐的不要開窗,以免風邪入侵,加重家父的頭疼。”
韓信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哂笑道:“這些庸醫,不開窗怎麼加強空氣流通,整天悶著不僅缺氧,細菌也出不去呀。”
這在21世紀是常識,可是在這個年代卻是太超前了。呂雉雖然聽不太懂什麼‘空氣流通’、‘缺氧’、‘細菌’之類的,不過還是照著韓信說的把窗戶開啟,將蘭香草拿走。
韓信見呂雉做事頗為決斷,疑人不用用人則不疑,心裡不由對她看高了幾分。
待窗戶開啟屋內的異味消去大半,床上的呂老伯粗重的呼氣聲果然慢慢平息下來了,頭疼也沒那麼難以忍受了,呂雉心中對韓信又信了三分。
韓信走到呂老伯身前,中指搭上他的手把脈了一會,又仔細的看了看他的面相,思索了半天仍然不解。
看病症只是普通的傷風感冒,按照翠煙抓來的藥,吃上幾天應該可以痊癒的,沒道理會拖上這麼久。
看見呂老伯面如灰土,臉頰上面板鬆弛,人中上方深陷。韓信嘀咕道,看這架勢,怎麼也不像是感冒傷風,倒像是縱慾過度精盡人亡。
斜眼看了眼在床上哆嗦的呂老伯,心想不會他這麼大年紀還好這口吧,真是老當益壯老驥伏櫪呢。
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回頭望向正對著床的桌,只見上面放著一面銅鏡,頓時心中瞭然。
韓信沉聲問道;“那面鏡子原來是放那的嗎?”
呂雉聞言一怔,轉身看向翠煙,翠煙點了點頭,又忽然‘咦’了一聲,來到桌鏡前仔細的看了一番,驚道:“小姐,我放銅鏡的時候不是這麼放的,一定是誰動了。”
銅鏡乍看上去和以前沒上面區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