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惜紅顏飛身追了出去,顯然也怒不可竭,“這個仇,我定讓那幕後黑手血債血償!”
白子汐雖沒有在夏都與其他人一起共事,但同是為了玉胭兒,彼此也熟絡,此時聽說這個訊息也如五雷轟頂般痛心疾首,卻還是沉著道:
“胭兒你先冷靜,當務之急是儘快趕回夏都,看看黑煞的傷勢。我與紅顏先回,你有傷在身,實在不能再糟蹋自己的身子,隨商隊頂多再有二日便可到達夏都了。”
玉胭兒咬了咬牙,拒絕道:
“不,紅顏隨我回去。子汐留下。你們不要爭了,這明顯是衝著黑影門來的,若是紫雲樓和紅顏閣再有什麼差池,我自刎也難辭其咎。”
說罷喚出青語,寫下一張紙條塞到荷包裡掛在青語的脖子上:
“青語,去宮裡將訊息給修染。讓他速回聞馨小築。”
青語點點頭,展開翅膀一道青影消失在夜幕中。
玉胭兒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一翻身越上白子汐的銀白色汗血寶馬,看了眼惜紅顏。惜紅顏轉身將拉車的兩匹棗紅色的馬解了下來,換上馬鞍,將一條韁繩遞給銀鈴。
“走!”話音一落,一夾馬腹向著東麒的方向奔去。惜紅顏和銀鈴兩人緊隨其後。坐在馬車內的水落一,也教無聲息的隱去,只留下一些冰涼的氣息。
東麒皇城內。胥央殿。
“遲……遲大人,六皇子在房中早膳和午膳都沒有用呢,您看看是不是過去瞧瞧?”一個婢女正怯懦的對著亭子裡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片樹葉的男子說著話。這遲大人長得倒是俊俏的很,可是這個脾氣怎的如此古怪喜怒無常,進宮了這些時日,好吃好喝的供著,卻愣是沒有一副好臉色。
遲修染斜睨了那個小丫鬟一眼,冷哼了一聲:
“本公子是大夫,又不是奶孃,他吃不吃飯關本公子什麼事!”
“這……”婢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遲大人好歹去看看,興許六皇子脾胃不適,無法進食呢。”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他不吃飯就哄他吃,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麼!沒死呢就別煩本公子賞景。好好的心情都讓你給糟蹋了。”
遲修染轉過頭不再看那個小丫鬟,聽到小丫鬟走了之後,自己嘟囔道,該死的玉胭兒,不知道這個皇宮無聊的要死麼,這皇甫鈺兮好好的沒病沒災的,讓他調養個什麼!可憐見的,我聞馨小築後園的那片藥草啊,沒人打理可別萎了才好。
心裡正念叨呢,就見遠處飛來一個青色的身影,直直落在了自己的膝上。
“青語?你不是該與那個女人一起麼,怎的回來了?她也回了?”
青語抖了抖自己的頭部,挺起自己胸膛,讓遲修染看見了脖子上墜著的荷包。他伸手取下,開啟就看見玉胭兒的字型寫道:
“修染!速回聞馨小築,黑煞出事了。我不日便到。”
遲修染看完把紙條一攥,再張開手便只剩紙灰。抬手將青語塞到懷裡,足尖輕點就越過層層宮牆朝二皇子皇甫徹的宮殿掠去。
施展輕功剛到皇甫徹的崇央殿,就見玉胭兒的二哥玉清潭腳步飛快的推門進了皇甫徹的書房。遲修染一落地,玉清潭就拉著皇甫徹出了書房門,看到遲修染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道:
“快隨我出宮。胭兒……”
遲修染打斷他:“我都知道了,快走。”
皇甫徹被二人弄得一頭霧水,一聽好像事關玉胭兒,馬上俊臉染上焦急之色。玉清潭是左相之子,素來與皇甫徹交好,進宮容易。可遲修染就不同了,不能隨意進出,若是硬闖怕是會驚動東麒皇。想必二人是要他帶遲修染出宮。
“玉妹妹出了事?”
玉清潭一邊快步朝宮門走,一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