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早下朝就趕過來了,看到他從小捧在心間間的寶貝女兒臉上毫無血色的躺在那,他就像被人剜了心似的,比誰都難受。
單言也沒想到原主的身體會這麼弱,吃點水煮魚就把她痛暈過去了,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難道真的每天吃藥膳?
單言掃了一圈,沒看到安若,便問道“安若呢?”她也吃了,不知道有沒有事?
單懷仁說道“照顧主子不周,已經讓人絞了。”他說得很平靜,好似踩死了一隻螞蟻。
單言難以置信的坐起身來“絞了?”她又沒犯錯?為什麼要絞了?他一個大臣,可以隨隨便便懲罰宮女的麼?她的眼睛緊盯著單懷仁,確定的問道“絞了?”
“言兒,你快躺著,坐起來作甚?”單懷仁坐起身來要扶她躺下,“一個小小宮女而已,沒必要。。。”
他還沒說完,單言直接推開他“讓開,我要去救安若。”說完掀起被子下chuang。
如果安若真的出了事,錯全在她,都是她說要吃水煮魚的,安若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聽吩咐辦事。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留步。。。。。。”
單言還沒走到門口,宮女太監全都低頭站在前方攔住她,不讓她繼續走。
她鼻涕眼淚齊飛,氣極的吼道“全給哀家滾蛋,滾。。。”
宮女太監們全都嚇得跪了下去。
這時單懷仁提著她的鞋子從臥室走出來“言兒,別任性,你還沒穿鞋。”光著腳容易生病,他的寶貝可不能再受罪了。
單言身著一件素錦色長衣,及腰長髮披散著,一張毫無血色滿是淚痕的小臉,小腳丫就那樣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把單懷仁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突然,太監尖細的聲音唱報“皇上駕到!”
單言才不管什麼皇不皇上的,轉身指著單懷仁說道“哀家命你把安若放了。”
“言兒。。。。。。”單懷仁一臉的無奈,人已經沒了,要他怎麼放?
見他還站在那,沒有動身的打算,單言是又氣又急“你快去啊!”
這時紀鈞荀不明所以的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他一進來,就看到單言背對著他和單懷仁對峙著,一個不梳妝,一個提著繡花鞋滿臉的擔憂,他沒見過這樣的單言,也沒見過這樣的單懷仁,他感興趣的勾起嘴角,最喜歡看戲了。
見到他,單懷仁忙跪下來行禮“老臣恭請皇上聖安。”
這個單懷仁,名字取錯了,不對,是取對了,懷仁=壞人。單言氣得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轉身越過身著明黃色的男人,跑了出去。
“言。。。”見皇上在這,單懷仁趕緊改口,“太后娘娘,仔細著腳下。”哎喲喂,小祖宗,可心疼死他了,這光腳踩在地上得多痛啊!
單言跑出仁壽宮的時候,站在石磚路中間很是迷茫“系統君,幫我定位安若。”
“叮,定位中。。。嘀嘀嘀。。。定位失敗。”
“為什麼?”
“人沒了。”
單言腳一軟,攤在地上,眼淚靜靜地淌了出來。
“親,人死不能復生。”
單懷仁走出仁壽宮宮門的時候,看到單言坐在地上,斥道“你們這群蠢貨,還不快把太后娘娘扶起來,小心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果然是大jian臣。單言被宮女扶起來後,走到單懷仁面前,面容平靜地問道“爹爹,不知您有沒有聽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單懷仁在她面前少有的臉色嚴肅“言兒,不許這樣對爹爹說話。”
“做您的女兒很悲哀您知道嗎?”單言說出了原主的心聲。
“閉嘴。”單懷仁低聲呵斥道,他的臉色鐵青,眼裡流露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