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五十多艘中型海船,和十來艘大型海船,擺在南宋私鹽販子集團裡已經是一支了不得的海上武裝力量了。
不過作為水軍,這樣的規模還是稍微小了點,金國的水軍規模已經達到三百艘戰船的地步,這是最新情報給出的結論。
蘇詠霖和孫子義在海邊漫步談話的時候,就講到了這點。
“雖然說我們有善於水戰的人手,但是戰船數量太少的話,就算要奇襲金國水軍也會有點困難,所以速度該加快還是要加快,最少也要有個百來艘大中小戰船才可以。”
孫子義點了點頭。
“這個我清楚,我會監督工匠們加快速度的,水兵現在也到位很多了,船隻都感覺有點不夠用了,現在建好的船隻也多次出海在海上演練戰術,我看著有模有樣的,對附金賊那群旱鴨子應該不成問題。”
“金賊的確是旱鴨子。”
蘇詠霖笑了笑開口道:“不過咱們這支水軍要對付的可不僅僅是金賊,未來還要對付更加精幹的敵人,必須要變得更強,子義兄,水軍我可就交給你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放心吧,雨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孫子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了保證。
接著,兩人聊起了趙開山的話題。
“雖然說我非常憎恨他,但是他就這樣死了,我也覺得有點唏噓,更何況他還死得如此憋屈,我想他臨死之前一定非常不甘。”
孫子義嘆了口氣,開口道:“當初咱們三人一起倡導起事,若能一直精誠合作,趙開山應該也不會死的那麼憋屈。”
蘇詠霖何嘗不為此感到嘆息呢?
“他魔怔了,沒能抗住權勢的誘惑,一心追求更大的權勢,追求那種生殺予奪的快感,可他不知道,越是龐大的權勢,越要剋制的使用,肆無忌憚的揮灑權勢,一定是敗亡的前兆。”
孫子義看了看蘇詠霖。
“雨亭說的好啊,可惜大多數人都不明白這個道理,趙開山如此,古往今來的昏君暴君,也是如此。”
“權勢醉人,一朝權在手,就會認不清東南西北,覺得飄飄欲仙,就想著肆意妄為了。”
蘇詠霖搖頭嘆息。
孫子義笑了。
“要說權勢,如今河北山東之地權勢最大的當然是雨亭,雨亭手握河北山東兩地軍政大權,乃是光復軍真正的領帥,如此重權在手,我卻從未見過雨亭飄飄欲仙,肆意妄為。”
“我?”
蘇詠霖搖頭苦笑:“可能我和其他人不同吧,他們是權勢越大越興奮,而我,卻是權勢越大越擔憂,權勢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一種重壓,沉甸甸的壓在身上,壓在心頭,使我不得開心顏啊……”
“竟能如此?”
孫子義問道:“不是說權勢醉人嗎?”
“所以我幾乎不喝酒。”
蘇詠霖看著孫子義笑了出來。
孫子義也隨後笑了出來。
“光復軍能有雨亭做主,實乃幸事。”
蘇詠霖微微搖頭。
“光復軍能信任我,聽我號令,對我來說,何嘗不是幸事,沒有光復軍,我又如何能成事呢?”
“如雨亭一般的人,還是太少了。”
孫子義微微嘆息道:“事已至此,咱們也只能和趙開山說一句永別了。”
“永別了,此生再不復相見,不知道等我們死了之後,能不能在另一邊見到他。”
蘇詠霖笑道:“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咱們就能拋下一切,好好兒的把酒言歡了,咱們可以說說他去世之後的事情,再談一談當年的往事,也許挺有意思的。”
“也許吧。”
孫子義惆悵的抬頭望了望天,見著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