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還敢做點什麼,那就要做好葬身大海餵魚的準備。
林景春徹底明白了蘇詠霖的意思。
“既然您這樣說,我就全明白了,該怎麼做,我也知道了,泉州和廣州的事情,一開始我肯定要過去,到時候泉州廣州兩地跑一陣子,把具體的問題都搞清楚再說……不如現在就可以準備著了,反正也快了不是嗎?”
“先別急,這八字還沒有一撇,整個事情塵埃落定到咱們進駐泉州和廣州至少還需要個月,而且你們進駐之前,還是需要讓軍隊率先進駐彰顯軍威的。”
蘇詠霖眼神漸漸冷下來,笑道:“這世界上多的是畏威而不懷德之輩,沒有軍隊彰顯我大明國威,別說當地的南宋商人,就算是那些蕃國之人恐怕也會搞點事情試探大明,這種情況我可不允許。”
這可不是無端揣測,而是有理有據的。
在這種世界聯通初期、沒有國際法的蠻荒時代,能架船在海上乘風破浪的傢伙們不僅要有勇氣,更要狠,甚至要慘絕人寰。
但凡是成功者,儘管看上去衣冠楚楚,背地裡刀口舔血的大有人在。
商業交易從古至今從來就不是什麼文質彬彬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言不合直接動刀子的大有人在,這些海上來的估計不單單是商旅,更有可能是兼職海盜,或者說本職海盜,兼職海商。
平時做生意,看到什麼好東西立刻化身海盜,這種人屢見不鮮,甚至與海盜和海商本就是一體兩面,沒什麼奇怪的。
不讓他們知道明國的強大和法律的威嚴,這滿城奸猾、刀口舔血之輩是真的不好管理。
到時候殺幾個人是真的很有必要的。
南宋之所以那麼重視泉州、廣州是有原因的,後來明清時代政府那麼謹慎的設定市舶司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大把大把賺取賦稅的同時,也要承擔起極為昂貴的行政成本和維穩成本,這個工作要是搞不好,泉州和廣州隨時可能變成這個時代的東方哥譚市。
政府機構進駐之前,必須要讓泉州和廣州經歷一段時間的軍事管理,狠狠殺一殺那群奸猾商旅的氣勢,讓他們知道明政府的威嚴,之後再予以正規化管理,效果就會好上許多。
中央會議上,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商議之後,大家初步達成了一些有意義的共識,隨後整理出了一份正式要求。
與此同時,蘇詠霖還要求參謀部下令,讓駐守在遼東地區的平海水師分出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力準備南下,到時候協助威海水師辦理駐軍事務。
就目前來看,明中央決定在臨安港口、泉州港口、廣州港口三個地方設定三個全新的明國水師駐軍點。
另外還要在臨安城內設下明國的代表辦事處,代表辦事處需要有一定的面積,且一切安全管理由明國自己負責。
也就是說全新的明宋和平條約不僅需要南宋承認之前的五條,還要增加割地,增加臨安城的駐軍點。
而在割地的附加條款內,明確規定了泉州廣州港口和市舶司由明國擁有,南宋商旅若要前來做生意,一應律法、稅收必須要按照明國的規定,不準有任何異議。
“全新的形勢之下,需要我們以全新的態度應對全新的變化,新的時代來臨了,咱們必須要同時處理好軍事政治和經濟問題,而過去,我們是把政治和軍事擺在最前面,把經濟問題擺在後面的。
而接下來的形勢之下,咱們需要把經濟提升到和軍事政治一樣重要的程度之上,小心翼翼的處理經濟問題,這些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問題,需要咱們謹慎對待,不能有絲毫懈怠!”
“喏!”
中央官員們齊聲應諾。
全新的時代來到了,全新的挑戰開始了,明國中央政府和復興會組織開始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