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月,藏寶齋自己在的時候還生意興隆,蔡老闆還說繼續開家分店,怎麼到現在,卻寫了出讓。
從車子裡下來,韓衝二話不說地推門往裡進,邊進邊喊著蔡老闆的名字,“蔡老闆?”
喊了出聲,可這店內卻根本沒有什麼蔡老闆。
店裡的格局都換了景。
應答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她這會正慵懶的半躺在古玩店的一張床上,而這個中年女人,韓衝根本不認識。
“你是?”
“我是?”女老闆笑了,“你進來我的店問我是誰,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冒昧了嗎?”
“不是,您可能有所不知。這家店以前是叫藏寶齋,如今牌匾都不見了,而這家店的老闆叫做蔡園圖。”
“這個我知道啊。”女老闆似乎什麼都曉得。看著韓衝道,“然後呢?”
“我之前在這家店做夥計。”
當韓衝說道他在這家店當夥計的時候,女老闆的眼裡冒出了火星,她如炬的目光一時上下打量起來自己,還碎碎念著。
“二十出頭,小夥子,眼睛大。很有神。你…你該不會就是害我老公被同行擠兌,最後迫不得已離開古玩圈的那個韓衝吧?”
“什麼?”
韓衝聽愣了,剛才那句話資訊量實在有點大。
“什麼。你不要跟我裝蒜,你就說你是不是叫韓衝?”
“我是叫韓衝,但您說,你老公。你老公難道是蔡老闆?”
“果然是你。鱉崽子,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女老闆這會卻是去拿笤帚了,見著老闆娘那凶神惡煞的模樣,韓衝並沒有逃開,反而更好奇地問上,因他感覺到,蔡老闆這家店關門,跟自己是有莫大的關係的。
“老闆娘。到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拿來掃帚的老闆娘已經朝著韓衝的身上抽去。啪的一下,當那掃帚打在韓衝身上,見後者未躲時,女老闆抽得竟然不帶感了。
“你為什麼不躲?”
“不,我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蔡老闆的藏寶齋出讓難道是因為我?”
“你還不知道嗎?就因為你氣死了武老,在古玩界留了黑名,所以跟你有關係的古玩圈的人都跟著遭殃,原本錢緊和李松也要受到牽連,可最後全是我家老頭子頂下來了,他在這一行幾十年了,棺材本是賺夠了,可我們這樣走,心有不甘,全是因為你。”
女老闆娘手中的掃帚,把苦水道出後,反倒下不了手了,乾脆扔在了地上,連連嘆氣。
韓衝還不知道自己離開江城的這段時間,古玩圈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想來一定是江友福在這個圈子對自己惡意中傷成功,塗老爺子畢竟已經遠離古玩圈,武老不在後,實際的西江古玩圈還是他江友福說了算。
媽蛋。
韓衝心裡咒罵了聲。
他中傷自己,把自己趕出古玩圈可以,但是,欺負自己之前的朋友,叫蔡老闆的店關門,韓衝忍不下這口惡氣了。
當初,當初自己真不應該說離開這個圈子,武老的心願是叫自己帶領西江古玩行走向輝煌,有序的傳承下去,但江友福執掌後,還不知道要把古玩圈弄得多麼的烏煙瘴氣。
“老闆娘,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蔡老闆受到了牽連,他也沒跟我說。”
“你們蔡老闆總覺得之前他就虧欠你,這種事更加不會跟你說。不但他不說,蔡老闆在店裡還對幾個夥計都說了,這件事誰都要保密。”
怪不得見到塗雨薇的時候她也緘口不言,原來都是蔡老闆叮囑的,可越是這樣,韓衝心裡更加難受。
“咳,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本來我是不想叫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