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地方,他立即服下幾顆丹藥,盤膝閉目療傷。
不知是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一次足足過了三個時辰,大陣才在再次運轉,將他傳送了出去……
蕭紫陽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將傷勢養的七七八八,同時將法力精神也恢復了大半,在這半個月中他又無數次被大陣自然變動挪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黴運已經過去,這數十次挪移,卻再也沒有將他挪移到太過危險的地方。
養好了傷,蕭紫陽抖擻精神,再次向著周天神煞大陣深處闖了進去。
上一次接近防禦大陣,蕭紫陽透過觀察發現了一次遠超大陣強弱波動低谷的極為衰弱的波動,這也正是他被捲入周天神煞大陣的前一刻臉上露出喜色的原因。
若是那防護大陣沒有強弱波動,就算十個蕭紫陽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打破此陣,就算是平常的波動中最弱的時刻也不是他一個區區化神修士可以打破的。但他發現的那一絲一閃而逝的波動竟然比平常的波動最低谷時還弱了數倍,這頓時讓他看到了一絲曙光。
儘管這一絲波動一閃而逝,時間級短,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但只要他掌握了它出現的規律,要抓住它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要掌握這座防禦大陣的變化規律,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也許要經過數年的觀察才行,在這數年中,他將會不知多少次被捲入周天神煞大陣當中搏命。
不過蕭紫陽卻毫不畏懼,不是因為大陣內的天河宮的吸引,而是因為作為一個逆天而行的修士,若是沒有披荊斬棘,逆流而上的決心,又如何能走上大道巔峰!
八年時間對對於一個化神修士來說,也許只不過是一次深沉的入定,或者一次沉迷於大道而已。但對蕭紫陽來說,這八年時間卻比八百年更加漫長。
在這八年中,他不知遇到了多少險死還生的局面,不知多少拼到幾乎油盡燈枯,經過這八年的淬鍊,他無論是心姓,法力,元神都上了一個臺階,就連困擾他的瓶頸都有了鬆動的跡象,不過僅此而已,他總覺得自己還差了臨門一腳,不得其門而入。
這一天,蕭紫陽再次從周天神煞大陣深處筋疲力盡的闖了出來,他根本顧不得休息,立即來到防護法陣前,身形一動,一個紫金色的巨大法相出現在了光幕之前。
蕭紫陽的金身法相一顯,瀰漫在附近空中的天罡神煞就如同聞見血腥味的蚊子,迅速匯聚過來,將他的法相圍在當中。
不過片刻,巨大的金身法相四周便包裹了一團黑沉沉中泛著一絲金光的雲團。
被天罡神煞包裹的金身法相表面頓時響起了輕微的茲茲聲,就如同鮮肉扔到了滾油中一般。
蕭紫陽催動金身法相,元神離體,失去了識海的保護,頓時被天罡神煞侵蝕,那滋味就如同將將元神放入油鍋中煎炸一般,其中痛苦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但蕭紫陽卻視這苦楚如無物,只是全力催動輪迴天目死死的盯著眼前金色光幕。
在上一次他別捲入周天神煞大陣的前一刻,他終於完全掌握了這座防禦大陣的變化規律。
又過了片刻,蕭紫陽神色更是緊張,心中暗道:“快了!”
他一翻手,一根中間金色,兩端殷紅如血的長棍出現在他手中。
蕭紫陽雙手握棍,緩緩舉過頭頂,被天罡神煞腐蝕的嗤嗤作響的金身法相也光明大放。
他三隻靈眼死死的盯著眼前大陣,眉心豎眼中放出尺許長的紫色毫光如同實質一般。
又等了數十息時間,蕭紫陽心中猛然喝道:“就是現在!”
只見他腳步一動,便橫跨數十里,金身法相瞬間閃耀出璀璨之極的光芒,高舉頭頂的渾天棍如同瞬移般,撕開空間,出現在防禦法陣光幕之上。